骆酩之没有吭声,半晌笑问:“你屁股挺翘的,算不算?”
“……”程阮唰地一下红了脸,“你还是闭嘴吧骆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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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的红色跑车在崔氏大楼门口停下,车门打开,程阮从容地自跑车上下来,只是耳根还残余着一抹可疑的红。
他摇了摇头,迈腿走进大楼,见他过来,保安立刻恭敬地打开专用通道,并想要拿起对讲机通知上级。
“不用了。”程阮扬起唇笑笑,“今天来的是小少爷,不是程先生。”
走路带起的风扬起程阮灰蓝色的衬衫衣袂,皮鞋敲击地板发出清脆的脚步声,身后的一众安保看傻了眼,许久拿起对讲机呆若木鸡道:“安保呼叫,麻烦上报崔总,程家小少爷,来了……”
电梯门打开,程阮走出来,不太意外地看到了在外等候的程锦。
程阮眉头微挑:“你也在?”
程锦笑着说:“听说哥哥要来,爸爸特意让我来迎候。”
“还真是兄友弟恭、父子情深。”程阮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嘲讽,“你在正好,正准备找你们两个算账。”
走进总裁办公室,崔恕正在一旁给缸中的热带鱼喂食,见程阮和程锦进来,笑着放下鱼饵转身:“程先生未加通知莅临我司,恐有招待不周,还请多多谅解。”
“谅不谅解不存在。”程阮不甚在意地挥挥手,目光看向桌上投了一半的鱼饵,“崔总,现在是在发什么疯?”
崔恕没料到程阮出言不逊,皱眉道:“不好意思,程先生刚刚是说?”
“我说你在发疯。”程阮走到崔恕身旁,弯下腰看向颜色瑰丽的热带鱼群,眼中含笑,“你是我们的资方,却恐吓合作的老师,还纵容下属买凶伤人,干这种这种吃里扒外的事,算不算有病?”
程锦皱起眉,打断程阮:“程阮,你好好说话!别随便污蔑人!”
“好好说话?”程阮直起腰,无辜地看向程锦二人,“我一直都有好好说话啊,但……你们不是听不懂人话吗?”
“阿锦。”崔恕制止了还想反驳什么的程锦,又转向程阮,“程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不明白你刚刚是在说什么。”
“我们几家在津城也算老交情,没有合作也有仁义,何况你还是阿锦的亲哥哥,我怎么会做你说的那些事……”
“做没做,你们心里清楚。”程阮拿起桌上的鱼饵,“我今天来,并不是质问你们的。”
崔恕意外地看向程锦:“那我或许猜不出你今天来的目的。”
“如你们所见,我是来学习崔总和程先生的生意之道的。”程阮将手中的鱼饵尽数倒进鱼缸,“常在岸边走,湿鞋事小,别掉进河里。”
“崔氏虽然是资方,但我们不是非你们不可,别弄丢了主次。”
程阮拍了拍手,挑衅地看向崔恕和程锦,转身走出办公室。
“我送送程先生。”程锦跟了出来。
乘着同一座电梯下楼,程锦忽然开口质问:“程阮,刚刚警察查封了崔氏的好几处产业,都和以前的一个马仔有关,是你和骆酩之做的吧?”
程阮无奈地耸肩:“是谁做的,你应该才最清楚吧?”
身后的程锦脸色阴沉,程阮走出电梯,脸上露出毫不畏惧的微笑。
回到跑车上,程阮打开驾驶座的门,刚系上安全带,一辆同样是限量款的超跑停在他旁边,冲他按了按喇叭。
“?”程阮摇下车窗,看清了驾驶座里的人。
“吴昼?”
“小阮!”吴昼惊喜地叫住了他,“我就说这辆车还有谁,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