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事还麻烦二爷跑一趟。”贺先生笑着说道。
周禛本不想跑一趟,是周明明求他来镇场子的,况且他也确实好奇,宋珏是顾青的爱徒,临走还特意拜托沈确教导武艺。
她也算是沈确的半个徒弟,沈确对此事也伤心,他要看看这个孩子到底有什么天赋。
事实上,她也没有让她失望。
周禛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说:“是某些人答应了我的条件,我才来的。”
贺先生看了心虚的周明明一眼,道:“是吗,看来公子要还的债很多啊。”
周禛也笑,但遮不住面上的苍白,嘴唇也愈发苍白起来。
沈确见状,寻了个喝药的理由,带周禛回了山中别院。
别院内苏大夫已经在等着,见到他又埋怨起来,“你还病着,乱跑什么!这时节难过,天热起来就好了。”
周禛不理会,苏大夫年纪大了,也是为他好,他从来也不说什么。
“哎,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集齐这剩下的两味药材,这样至少又保你活十年。”苏大夫叹着气说。
周禛在躺椅上躺下,深深的呼吸了两个来回,说:“十年和一年,也毫无区别。”
苏大夫看着他又是叹气,“至少能多争取一些时间找解药。”
“解药消失百余年了,如何能找到?”周禛说的漫不经心。
苏大夫声音越来越低,“那也不能放弃啊。”
周禛转过头看窗外,天气转了阴,似要下雨,一场雨又一场雨的下过,春天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