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薛优握着的手,不知何时起,从柔弱无骨,变得厚实而毛茸。
薛优没有犹豫,想要甩开那只手。
毛茸茸的大手却用一种不可抗拒地力量死死攥着薛优,薛优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折断了。
挣扎中,薛优看见了熟悉的光——昨天出现在小窗前的那种黄澄澄的光,来自一双灯泡般的恶毒眼睛。
那双眼睛越凑越近,眼看就要贴上薛优的脸。
退一步小叶增生、忍一时乳腺结节。
面对蹬鼻子上脸的诡异,薛优越想越气,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竖起食指和中指就往那对眼珠子戳去。
瞪瞪瞪,让你再瞪,眼珠子都给你戳烂咯!
熊没有想到薛优会玩插眼这种下流的招数,当即被薛优得手,痛得松开了对薛优的钳制。
薛优转身就跑。
背后传来轻微的震动,熊似乎想追她,但步伐却异常缓慢。
也是,白天并不是熊的主要活动时间。
白雾限制了闯关者,也平等地限制了熊。
薛优很快就脱离了熊的追击,却一直不敢回头,害怕认知会被污染。
也不知跑了多远,薛优忽然闻到了清冽的草木香。
当视线和听力都不起作用,那么嗅觉似乎也可以作为依赖。
薛优努力分辨着空气中的气味,尽量不往草木香浓郁的方向走,而是靠近散发着水腥味的地方。
水声潺潺,薛优终于走到了湖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