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沉闷的密室之内，只有柳若云清晰的呼吸声音。
她渐渐收回手，眸光中反而多了一丝丝晦暗。
杜凌风，死了。
小五见柳若云这副模样，神情跟着严肃起来。
“长公主，我这就去请大夫来。”
柳若云垂下眼眸转身落座，淡淡道：“去吧。”
同时她搭在椅背上的手渐渐收紧，白皙肌肤的青筋明显，倾泻她的情绪。
可恶的家伙，连死之前都不愿意告诉孩子模样。
陡然间，她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纵使杜凌风已死，那也要找出是何缘由。
大夫很快前来，认真检查杜凌风的尸体，最终摇头叹息，给出一个结论。
“启禀长公主，这些伤口不足以致死，但他原本就中了毒，未能及时服用下解药，恰逢遭受刑罚，气血上涌之际，毒药快速发作。”
“这才片刻毙命。”
柳若云扫了地上毫无温度的杜凌风一眼，眼神陡然冰冷。
毒发身亡，倒是和他之前所描述都一样。
她收敛视线便转身果断出了密室，踏入温暖何和煦的阳光之中。
过往一切如走马观灯一般闪过，一切爱恨嗔痴仿佛都在人死之后彻底消亡。
唯独只有自己内心深处始终残存伤痕，难以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