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时节,延禧宫里的草木都格外翠绿些。
宝娟办事的效率很高,不过两三日,她就已经把花语和水苏的情况给打听了回来。
水苏是运气好进的慈宁宫,奈何没什么人脉,去了就被安排在伙房里头烧火的,那回太后生病,其实与她没关系。
不过是慈宁宫里有个姑姑想安排自己的侄女进来,这就把水苏推了出去,弄得这丫头被罚后,又被赶了出来。
“她也是可怜。”
宝娟感慨一声,又道:“多亏了小主心善,将她留下,不然她那病恹恹的模样,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至于花语。
宝娟只说,花语进宫就在花房里做事了,有七八年工夫,平日里除了培育花朵,便是往各宫里送时新的花卉,手上是有几分力气的。
“便是这些了。”
宝娟说完,恭恭敬敬对着安陵容服了服身,道:“瞧着是没什么问题的,应该不是华妃那边的人,小主可放心。”
不是华妃那边的人?
安陵容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宝娟,她一副乖巧模样,仿佛十分忠心可靠。
那……
是不是皇后的人?
安陵容心中存疑,到底没问出来,与宝娟说笑两句,便借口乏了想休息,打发宝娟出去了。
阳光缱绻。
安陵容看着透过窗户缝隙照进来的一束阳光,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还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