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既是短暂的,也是漫长的。
天刚亮,庄内的管事婆子就已经烧好了热水。
她那男人还在床上躺着,鼾声断断续续。
管事婆子走到床边,用力推醒他。
被弄醒后,管事十分气郁。
他打着呵欠埋怨。
“你这老婆子,大清早的,弄甚嘞!”
老婆子掐了他一把,恨铁不成钢。
“睡睡睡,你就晓得睡!那院儿里喊了一宿,你没听见呐!
“我瞅着可不对劲,那姑娘也是可怜,嗓子都喊破了……老头子,你说,这不会出人命吧?”
管事本就没醒透,闭着眼,又要睡过去。
他嘴里嘟囔着。
“啥一宿不一宿的,净胡扯。离得这么远,你咋听见的?”
“我还不是起夜去听的,那么大动静,可不得去瞧瞧。”
管事一听这话,顿时被吓精神了。
他猛地坐起身来,直戳老婆子的眉头。
“你费那神作甚!主家交代了,东院那位是顶顶的贵客,你去听人家的墙角,不想活啦!”
老婆子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