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栖梧察人入微,看出昭华表情上的变化。
她上前一步,继续介绍起来。
“想来兄长未曾同公主说过此事。
“那位名叫‘青兰’的婢女,曾是兄长院中的侍婢,比他虚长几岁。
“当年我曾在魏府小住,尽管年纪尚小,却已然能够瞧出,兄长待青兰,早已越过主仆的身份。
“青兰不懂得分寸,妄图攀附兄长,后来被婆母知晓,险些被杖毙。
“当时我也在场,亲眼目睹兄长的愤怒与不平。
“后来青兰昏死过去,兄长以为她真的死了,便恨透了母亲。
“但我偷偷瞧见,母亲又命人寻来府医,私下为青兰诊治,并将其发卖到别处。
“此番我来到陇右,也早已派人打探过青兰的下落……”
她故意停顿,观察昭华的神情。
昭华心神紧绷着,虽看起来面不改色,实则非常好奇,那女子现如今怎样了。
宁栖梧模样温柔似水。
她设身处地似的,为昭华着想起来。
“公主,青兰颇有心计,若非她有意蛊惑,兄长当年不会有那么多出格之举。
“甚至,还扬言要纳她为妾。”
这些事,昭华已经听魏玺说过。
可如今又听宁栖梧说起,仍然觉得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