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
牧星朗再次肯定,骆深现在剩下的记忆一定是裴延那部分居多。
无所谓,这么多年过来,他早已不会把他们分开看,现在就算骆铭突然跳出来叫他“宝贝”,他也不会太大惊小怪。
算了,终究是他脑子有病的老公,他再次大度地不跟他计较,“吃过晚饭了吗?”
裴延:“还没。”
牧星朗没问他要吃什么,直接叫厨师做了一份跟他一样的。需要的时间不长,牧星朗放慢了速度,等着他一起用餐。
这期间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不过倒也显得安静和谐。
吃完饭之后,两人各做各的事,直到快到睡觉的时间,他看到男人直接往次卧走去。
这段时期骆深埋头于工作,回来住的次数不多,每次回来住的都是那间次卧,牧星朗体量他因为失忆不习惯和他同住,所以一直没有说什么,但他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男人刚健完身,柔软宽松的运动服穿在身上有些微汗湿的痕迹,高挺鼻梁上挂着细密汗珠,眼神淡漠冷清,全身上下却透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你今晚跟我睡。”在对方开门进去前,牧星朗说道。
裴延动作一顿,连眉头都蹙了起来,“关于这一点,我们之前已经商定过。”
“之前是之前,现在我想跟你睡。”
裴延在青年的目光中沉默下来,他半晌没有说话,呼吸却有些不稳,而正当他要拒绝的时候,青年再次开口:“你不是说除了回应感情,其他要求都能满足我吗?”
“从今天开始,你以后都要跟我睡。”
他们不能一直这么相敬如宾下去,顺其自然不是这么顺的。
青年的话掷地有声,裴延面上看似没有丝毫变化,握住门把的手指却在不住收紧,他喉结滚了滚,语气竭力维持平静道:“抱歉,我不能这样做。”
话说完,他没有再看青年的反应,打开门走了进去。
门在身后关上,发出一道过重的声响,就算已经在竭力控制,男人不平静的心绪依旧在这刻泄露出来。
艹。
牧星朗盯着关得严实的门在心里骂了一声。
他也转身回了房,门砸得比裴延还响。
牧星朗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骆深失忆,生活受到影响的真的只有他!
烦烦烦烦,烦死了!
说什么不能这样做,清清冷冷十足的禁欲模样,看上去倒真像那么回事,但他骨子里什么德性当谁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