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陆半夏会做出这样的事,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否则当初自己就不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可是当踹开门,看到*上凌乱的薄毯,她凌乱的衣服,衬衫的扣子剩下两颗没扣,白希的肌肤上那么明显的吻痕,她的唇瓣也是红肿,一眼就能看出是经历多么疯狂的亲吻。
浴室里还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就算是瞎子,现在也能感受得到,之前这里生过什么。
他们刚刚做完,男人正在洗澡!
李越祈清隽的容颜阴青,漆黑的眸子倏地猩红,极其恐怖,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不止是经理,就连陆半夏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愠怒,后背不由自主的漫上一层凉意。
房间,像是要沉入地狱前的冰冷。
这双燃烧着怒火的双眸,也曾温情脉脉深情凝视过她,此刻却蕴着死亡般的决绝。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李越祈垂在身侧的双手收紧成拳头,即便是亲眼看到了,他还是愿意给她解释的机会。
也许像当初他和陆子矜那样只是*,并没有生任何实质性的事。他想听她说,什么事都没生,只要她解释,不管说的是什么,他都相信!
之前的事,他统统都可以算了!
“告诉我,你和他没有展到那样的程度,说你还是只属于我一个人!”他看似平静的在循环渐进的(诱)哄她。
他刚进来的时候,陆半夏有过一阵惊慌失措,但此刻她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可以说在这个房间里,没有谁会比她更冷静。
寒冽的眸光看向李越祈身边的经理,经理脸色讪讪,犹豫几番,倒是立刻离开,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就如你眼睛看见的那样!”陆半夏平静的声音略有沙哑的响起,很像疯狂之后的后遗症。
他眼睛看见的,她知道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吗?酒店的房间,他的妻子衣衫不整,唇瓣红肿,明显被男人热吻过,暴露出的肌肤上是密密麻麻的红痕,也就是所谓的“吻痕”。
所有的一切都在说明,他的妻子刚刚和别的男人在这里做的有多激烈!
她居然还能云淡风轻的说:就如里眼睛看见的那样!
他已经怒火冲天,她却依然冷漠淡离的与他对峙。
“李越祈,这个世界没有人,是一定属于另外一个人!我陆半夏更不属于你!”
“你——”胸腔的怒火在不断的碰撞,漆黑的瞳孔里愤怒的几欲沁出血来,怒吼:“陆半夏,你疯了!”
“我也觉得自己疯了。”声音毫无涟漪的回答,薄唇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李越祈咬牙切齿,他什么时候想要她*给自己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从头绿到脚!
脑子里灵光一现,不可置信的问道:“因为我下午的话?就因为我说这样的话,你就要这样报复我?”
陆半夏沉静的开口,“我记得我说过,你和别的女人*一次,我就和别的男人*一次,你*一次,我就爬墙一次,你和陆子矜的两年,我用*还给你,扯平了!你那么想把我变成疯子,我就疯给你看!我们,两清!”
李越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因为愤怒,清隽的五官都好像开始变得扭曲。
他以为她已经放下了,相信自己和陆子矜没有什么,他们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
原来没有,由始至终她都不曾相信过他,不曾交付过真心。
“陆半夏,你到底还有没有心?”声音略显撕裂,他问的很绝望。
不过一面之缘,他将她的身影珍藏在心中长达十年,为了娶她,他耍了自己都瞧不上的手段;为了让她爱上自己,他费尽心思,步步为营只为要她爱上自己。
为了她,他愿意放弃报复陆家,愿意放弃利用陆子矜搅的陆家鸡犬不宁,为了找她,他出了车祸,她看到自己翻了车子,却只是漠然的一瞥,绝然离开。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愿意放下心底的怨尤,只要能够和她在一起。
生孩子会让她生命有危险,他宁可不要孩子……
他已经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为何她还要如此对待他?
“我只是爱你,有错吗?”哪怕他曾经做错过,现在他已经知道悔改,还不够吗?
以为她这一生只属于自己,她的身体每一寸只有自己可以触碰,她的唇只有自己可以亲吻,他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原本她的心就不属于他,现在就连身体也背叛了他……
李越祈从未说过任何爱她的言语,这好像是第一次,落在她的耳朵里不是感动,而是极其的讽刺,她冷笑:“我只是不爱你,我又有错吗?”
你爱我,所以你就可以把我变成一个疯女人吗!
争吵的声音太激烈,浴室里的人终于现不对劲,关了水源,关切的声音问道:“陆半夏,怎么了?你在和谁说话?”
刑天穿上贴身衣物,披上浴袍腰带草草系上,正想要出去。
李越祈听到声音眸子幽然寒冽,整个手面的青色经络都凸起来了,他倒是要看看是谁敢碰他李越祈的妻子!
只是——
陆半夏的动作比他更快,她反锁了门,拔下钥匙,挡在门前,“不许你伤害他!”
“出什么事了?”刑天在浴室里死命的开门,门被反锁,他毫无办法。
“陆半夏,你是怕我杀了他吗!”李越祈怒吼。
“是我*他的,李越祈你想杀他,就先从我的尸体踏过去。”陆半夏半点不输气势的回击。
“陆半夏,开门!”若不是怕伤到陆半夏,刑天早已踹门了。他怎么可以让她挡在自己的前面!
陆半夏掌心紧紧的握住钥匙,摞的掌心很疼,死死的护在浴室的门口,不让李越祈过去。如果他想要进浴室,前提是先动手打她!
他的拳头已经攥紧到要捏碎自己的骨头,此时此刻,依然没有办法伤她一丝一毫。
她的神色是那么的坚定不移,斩钉截铁的护住浴室里的男人,像是要豁出自己的性命。
除了白子言,他不曾见过她为谁这样狠过。
心脏的地方被利剑刺穿,撕裂的痛,渗出骨头的痛,在身体里流窜。
门再次被人打开,经理进来,担忧惶恐的眼神看向正在对峙的他们。
陆半夏眸色骤然变冷,疾声厉色的质问:“你们酒店就是这样对待顾客的?擅自闯入顾客的房间,侵犯客人隐私!你们再不出去,我会立刻报警处理。”
报警?她的意思是,为了那个男人,她要报警抓自己?
连自己的是前任秘书长的身份,名声也不要了?
好,很好!
“我是律师,你觉得我会怕你报警?”
陆半夏不甘示弱的与他对视,冷清的声音道:“你觉得现在我还怕什么身败名裂吗?”
“陆半夏,快开门!”刑天急的快疯了,低吼的声音透过门传来,沉闷的,并不算清楚!
陆半夏死死的抓住门把不松手,她已经犯错,牵连了刑天,现在绝对不能够松手,否则以李越祈现在的状态,指不定会对刑天做出什么事。
她不能再牵连到刑天,所以绝对不可以让李越祈知道浴室里的男人是刑天!
“你想明天的晨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戴了一顶绿帽子?!”
李越祈猩红的目光终于缓慢的阴沉下来,被怒火冲昏的头逐渐恢复理智。
“你跟我回家!”英俊的五官彻底没有了情绪,抬起手臂一把抓住她,往外走。
他的力气很大,粗鲁到一点也不顾及她。陆半夏死死的咬着唇瓣,忍着手腕的疼痛,为了不让李越祈继续追究浴室里的人,强忍着没有喊痛,几乎是被他强硬拖出酒店。
李越祈面无表情的将她扔进了车后座。
一路,死一般的寂静。
这样的李越祈,很陌生,也很可怕。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突然急踩刹车,陆半夏后背撞到前面的座椅,疼痛四肢百骸,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下车,拉开车门,将她强脱出去。
原来,已经到了。
陆半夏被他一路扛进去的,狠厉的将她摔在*上,来不及出声,欣长的身影已经压下来。死死的吻住她的唇瓣,粗鲁到她痛的倒抽一口冷气,死命的挣扎,欲要推开他。
混乱挣扎之时,一个耳光不留余地的甩在他的脸上,“李越祈,你想做什么!”
脸上麻辣辣的疼已经感觉不到了,大掌扣住她的手,声音在黑暗中阴测测的,“要在地狱里*,我们就一起*。”
她不能将他一个人推进地狱里不管,他要她下来陪着自己。
黑暗中罪恶的手,再次伸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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