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婧夏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呆呆地盯着地面,喃喃自语:“头部出血,会怎么样?”
肖洛寒追上来,一把将寒婧夏从地上拽了起来,扶她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怎么回事?何心淮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肖洛寒有些不敢相信。
寒婧夏用力摇着头,“不……我不会认错的,是他!”
说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泣不成声。
半小时后,急救室的门仍然没有打开,警察却赶到了医院,看见坐在急救室门口的寒婧夏和肖洛寒,直接走了过来。
“你就是寒婧夏吧?”警察指着寒婧夏问。
寒婧夏眼含泪水地看着面前的警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就是……”
“我们接到酒店工作人员的报警,听说刚才两名成年男子打架斗殴的事情是因你而起,马上你到警察局协助我们调查!”警察声音冷冰冰,例行公事地对寒婧夏说道。
就在警察伸手要来拉她时,她连忙后退躲开。
“不行!我不能走,何心淮还在急救室里!”寒婧夏猛地摇头。
警察不解地问:“你是当事人的家属吗?”
“是!”寒婧夏一口应答。
“什么家属?”警察拿出记录本,对寒婧夏直接开问。
这让寒婧夏陷入了两难的尴尬中,何心淮刚刚订婚,她算什么家属呢?前女友也算是家属吗?
“我是伤者的朋友兼下属,当时也在酒店,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
肖洛寒及时挺身而出,为寒婧夏解了围。
警察将注意力转向了肖洛寒,正要对他开问,走廊里传来了尖锐的高跟鞋声。
寒婧夏转头,看见了此刻非常不愿看见的两个人,正朝他们怒气冲冲地走来。
“寒婧夏!你这个荡妇也配称自己是何心淮的家属?”
何母的声音充斥了整个走廊,她的旁边,是何心淮最正牌的未婚妻——韩晴。
此刻,韩琴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寒婧夏,像烈火一样灼烧着寒婧夏的全身。
“我们才是何心淮真正的家属,”何母走到警察的面前,将寒婧夏和肖洛寒给挤开,正儿八经地介绍着自己和韩晴,“这位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姑娘,就是何心淮的未婚妻,我是何心淮的母亲。”
警察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韩晴,又看向寒婧夏。
千万不要问,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问我是谁……
寒婧夏在心里拼命祈祷着,祈祷警察不要问她。
然而,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那你是谁?”警察扬起下巴,对寒婧夏问道。
寒婧夏并不想作答,她紧咬着嘴唇,闷不吭声。
“她啊!不知道是那条路上野花,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何母果然一点都不客气,逮着机会就对寒婧夏各种冷嘲热讽。
警察一见这架势,自知清官难断家务事,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就有三个女人站在一起,于是赶紧换了个话题。
“我们已经从酒店调取了录像,通过录像可以清楚地看到,当时两位当事人扭打在一起,受害人被对方用钢管暴击了头部,现在正在抢救。”
警察在描述的同时,将手机翻拍的录像播放了出来。
寒婧夏一眼看出了徐思海对何心淮狠心下手时眼中的杀气,看着何心淮被徐思海那一棍子击中头部,无力瘫软下去的一幕,寒婧夏的心狠狠地疼痛起来。
她知道何心淮是为了她而去找徐思海报仇,她宁愿现在躺在急救室里的人是自己,也不想何心淮承受这一切。
眼泪,再次滑落。
“心淮哥哥怎么会……怎么会和徐思海打起来,怎么会在那么偏远的酒店?”韩晴捂着眼睛,不敢继续看下去。
何母忽然抬起头来,盯着寒婧夏身上的浴袍。
寒婧夏这才意识到,被肖洛寒带来医院,自己身上还穿着酒店的浴袍。
何母马上将矛头指向了寒婧夏,伸手就要来抓寒婧夏的头发,“一定是这个狐狸精勾引他去的!”
肖洛寒及时挡在了寒婧夏的面前,甩开何母的手,厉声道:“寒婧夏也是受害者,你们不要胡乱冤枉人。”
何母不依不饶,上下打量了一番肖洛寒,尖酸刻薄地开口道:“哟!我记得你是何心淮的好朋友吧!什么时候好朋友可以玩同一个女人了?寒婧夏现在又黏上你了?”
站在肖洛寒的身后,寒婧夏承受着何母对自己的各种侮辱,唯独这一条,她坚决不能忍。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既然口口声声说何心淮是你儿子,现在徐思海把你儿子打进了急救室,你怎么不去找徐思海算账?难不成你和徐思海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寒婧夏恍然想起,何母曾经在徐思海跟进的地产项目上插了一脚的事。
此话一出,何母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