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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陈曦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而询问了一下李优。
“总有人需要掩盖一些东西，也总有人会清除一些东西，所以，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选择。”李优晃了晃头，颇为平静的说道。
“伏家吗？”陈曦瞬间就反应过来了，随后便感觉到了头疼。
长安是一个好地方，但这仅限于和平时期，真要乱起来下狠手的话，伏完手中的力量，能清洗掉除了曹家以外的整个长安。
可是大幅度的清洗，并不能够带来纯粹的未来。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过度的清洗，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禁军实力强大，即使这些人有所准备，也能够支撑一二，我若率领军队前去救援，可有机会乎？”曹昂呼出了一口气，尽可能平静的说道，“天子不应该亡于此地！”
“毛长史，这一件事情，是由何人所起的头？”沉默许久，曹昂还是提出了内心当中的疑问。
而不远处，神色紧张的曹昂，看着远处的火光，陷入了沉默，放在围栏上的双手，手指接近发白，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本就是炸药桶一般的长安，在有人肆无忌惮的疯狂扩散之下，将越来越多的人卷入其中。
在发现这种事情的第一时间，他都让人前去准备解救天子，结果派出去的部队，犹如莫如大海的石子，连个水花都冒一个，进入了北城以后，就杳无音信。
“所以，当初我们待在南城，除了以示尊重以外，又何尝不是避免被牵连…”毛玠看着北方的长安大火，轻声的诉说道。
李优听闻此言，沉默都点了点头。
“这就得看长公主是什么人了，若是昔日董仲颖，说不定我们就得提前一块墓碑了…”毛玠轻声的笑了笑，同时用手示意了一下，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要参与其中？”毛玠有些诧异的看着曹昂，语气平稳的说道，“你如果不动，曹家自然也不会有动作，这种真实的现实，也不会甩到我们的头上…”
原本尝试让曹家的军队出动，但是为了对于帝都的尊重，曹家所掌控的军队，除了私人卫队以外，基本上都在长安城外，不是就地驻扎，就是协助防御，抵御匈奴，或者充当机动部队，准备随时救援和歼灭敌军。
没有理由的屠杀，随心所欲的屠杀，只要有这样的想法，并且待在长安城中，那就一个都跑不掉。
彼此站立的立场，所在的位置，不管是杀人还是被杀，都代表着某种规则的破坏，一切的毁灭…
当存在规则的时候，最好还是遵守规则，并且利用规则。
而在长安当中，逐渐扩散的攻击，加大了攻击覆盖的范围，但是与此同时，也牵连到了更多的人员。
个人的选择，或许能够逃脱利益的束缚，但是集体不会…
伴随的夜晚越来越深沉，天空越来越暗淡，杀戮的声音也就越发庞大，肆无忌惮的火光和火把，照亮了半边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