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爱卿,你还有其它考虑?”
袁可立又提笔在地图上画了几笔,几条路线就被标准出来来。
崇祯看着标识又看了地图上标注的名字,脱口惊道:“漕运?”
“对,就是漕运!”
袁可立放下笔,眼中满是凌厉之色。
“沉船是在运河中是很常见发生的,每年都有数十起,
但这次的沉船表面看是数艘船沉船的事情,但实则背后隐藏着很多问题。”
“两淮盐场的盐运不出来,即便大明其他盐场也能生产,但缺口太大了,
制盐是门技术活,仓促之间生产出来的盐流入市场会出问题的,以各地储存的盐,支撑两三个月不是问题。
但马上就到夏天了,洪讯来了,河道堵塞搞不好洪水漫堤,冲毁良田,那可是百姓们的口粮。”
“问题是漕运涉及到方方面面,从南方运往北方的商品,主要有棉布、丝绸、茶叶、木材、纸张、瓷器、铁器等,
从北方运回南方的则主要是棉花、干鲜果品等等,
漕运不通,这些就流通不了,最后就造成产地货物积压,烂掉,
市场地缺少物品,导致物价上涨,进而引发一系列问题。”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南粮北运,一是涉及到军饷和北京的供应,军饷欠缺,容易引起哗变的,
但户部在北京城存储的有一些粮食,短时间无妨,
二是陛下让户部从南方富商士绅手中买到的粮食无法运送到指定粮仓,夏季多雨,无法及时运送,就容易腐烂,
银子损失是小事,买到的粮食没了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