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和大旱灾。
这是崇祯写在宣纸上的两件事情。
他刚刚提笔写的时候,每一笔都重如泰山,让他心生畏惧。
这是崇祯年间最大的两次自然灾害。
甚至是整个华夏历史上自然灾害之最。
“朕若是没有记错,鼠疫应该是崇祯六年,今年是崇祯三年,也就是说还有三年不到的时间?”
想到这里,崇祯浑身一个哆嗦,眼中惊惧之色再增。
相比于崇祯九年开始的大范围旱灾,他更怕鼠疫。
旱灾是粮食减产、颗粒无收,百姓们有存粮更好,没有那就吃树皮、草根、野菜,吃一切能吃的,只要能活下来就行。
对于未来的旱灾,他已经有了对策,不说百姓们顿顿饱饭,至少不会饿死太多的人。
可鼠疫这东西可不认人,几乎是无差别攻击,只要被传染了,基本是九死一生了。
大旱他还能想办法,可这鼠疫咋办?
别看这皇宫城高墙坚、守卫森严,高手无数,可在鼠疫面前没啥鸟用。
后世极度发达的社会,高层可能还有特效药,即便感染也没啥,可这个年代,只能说宫内药材很丰富。
不能说没用,是药效发挥作用跟不上病毒在身体内破坏的速度。
鼠疫发源于山西,传到北京后短短两年间,北京城至少死了三成的百姓,整个华北大地至少有千万百姓死于鼠疫。
一直到建奴入关,整个大明至少有一千两百万到一千五百万百姓死于鼠疫。
与鼠疫本身相比,最可怕的是人心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