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围没有人，只有几个虫子啃噬叶片的时候听她几句牢骚，但她自己好像还挺自然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从地上捡起一块粗糙的石头片，对着一棵野果树猛掷而出，枝条应声而断，一棵成了材的野枣，果实半熟，微甜。
匕首扣在腰上，抓着枝条晃悠悠往某个只有她知道的方向走，虽然树木变化很大，但好在地形没有过多改变。
“听说那家伙也来虚祖了，要不要转头找他帮帮忙，镇镇场子？”
没有人附和她，所以只能自个耸肩回答，丢了一颗野枣，“算了，说不定已经被榨干了呢，再好的腰，可能也顶不住多人啊。”
虽是月圆的夜，但再怎么明亮皎洁的光芒，也只能通过树林叶片之间的缝隙，在堆积的落叶中撒下几块银子一般的亮斑。
山野之间冰冷的气息，以及偶尔山风吹过，树叶发出的簌簌声响，还有些许不知名蚊虫的鸣叫，能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不寒而栗。
即使是那些清修隐居的道场，也不愿意挑这么个鬼地方。
她走的很慢，有的时候还会拐来拐去，只为欣赏几棵长相别致的树木，好像回来一趟，只是随性游玩罢了。
在逗弄了一条夜间觅食的毒蛇后，她才勉强从这条毒蛇摄人的眼瞳中，读出一点类似的东西，然后联想到自己回来的目的。
“你这家伙，蛇眼森寒，阴鸷，躲在暗处算计偷袭，和夏普伦那个老东西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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