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邵勋来说,今天的战斗并不激烈,但异常血腥。
敌人看样子是没办法了,一窝蜂地往上冲。
弓手几乎不用瞄准,抬手乱射,落空的很少。
一架又一架梯子靠上墙头,然后被刀劈斧砍,或者火烧油浇,在墙根下制造了无数的惨案。
昨日的尸体未及清理,今天又摞上了一大堆,甚至到了阻碍进攻的地步。
敌军完全不惜命,死了一群再上一群。
邵勋的重剑都砍得卷刃了。拿出环首刀后,杀了四五个人,又满是缺口。
守军的伤亡开始慢慢增大。
杀到中午的时候,队主刘通战死、钟獾儿负伤,溃散了一帮人。
陈有根带着督战队弓弩连发,将顺着梯子溃下来的二十多人尽数射杀。
血流了一地,腥气冲天,同时也震撼了所有人。
“作孽啊……”吴前带着一帮孩童上前,将尸体一一收拢,埋在后院之内。
打了一天半,他们已经死伤二百余人,这是前所未有的重大伤亡。
有人还在坚持。
有人开始怀疑人生。
有人则当了逃兵。
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邵督伯的存在是至关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