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骑兵由祁弘、刘琨二人统领。
横穿半个洛水河谷之后,折向北,慢吞吞地通过了山道,再一路奔行,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到弘农,几乎与北路前后脚抵达。
豫西山区,骑兵奔袭个蛋!
排着队在山路上小心翼翼走路的时候,尤为滑稽可笑。摔落山谷的马儿没有两百匹也有百余匹,鲜卑人还未打仗,就已经亏了。
他们没有在弘农过多停留,甚至连都督糜晃的宴请都拒绝了。
祁弘是王浚幕府的主簿,和洛阳这帮将官不是一路人,他就是個来助拳的“客将”而已,压根没打算给糜晃面子。
刘琨是范阳王幕府司马。
他倒是想见见一位叫邵勋的殿中将军,因为这人在范阳王幕府之中的名声“如雷贯耳”——不是什么好名声。
许昌武库案,是范阳王这么多年吃的最大的一个哑巴亏。
若被刘乔父子攻破许昌,掠走甲仗也就罢了,偏偏许昌武库被“友军”给抢了,如何不让人生气!
范阳王私下里摔了花瓶,询问有没有办法弄死这个人。
这话一出,大家就明白了,明面上动不了邵勋,只能想些暗杀之类的腌臜手段。
刘琨着实不想掺和这事,他只对邵勋长途奔袭,阵斩刘祐的事情感兴趣。
中原诸州,用骑兵用得如此得心应手的人,却不多见,偏偏此人当时才十八岁,让人震惊。
坊间传闻,邵勋曾得神人传授诸般技艺。
对此,信的人还不少,刘琨就认识一个专门写志怪录的人,甚至把这种传闻记录了进去,并且写了洋洋洒洒千余字的批注,引经据典,煞有介事。
也有人说邵勋是天上人下凡,游历一世红尘,便回到天上。
刘琨对此将信将疑,同时也愈发好奇了,想见他一面,看看传闻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