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回到家中时,看见了正在苦读兵书的王敦,心下稍慰。
他本欲带上这个弟弟,一起南下梁县。
但一想到弟妹回洛阳后,眼神冰冷,不吵不闹,直接搬去了城外别院,与弟弟形同陌路,期间甚至还入宫了一次,心下就有些不安。
唉,想必处仲也很烦恼吧。
叹了口气后,他便带了些随从,与潘滔一起南下梁县了。
梁县并不远,第二天近午就看到了远处地平线上的城郭。
时北风呼啸,大雪漫天,王衍也不觉得苦,而是下了马车,边走边看。
结果这一看,就让他皱起了眉头。
村头的一棵大槐树下,挂着数枚血淋淋的人头。
树下一人,泰然自若地放着羊,一点没觉得人头膈应。
王衍走了过去,问道:“君何为也?”
牧羊人见他衣着华丽,知道是个有身份的人,不敢怠慢,道:“看守头颅。”
“咩……”两只羊用蹄子刨开积雪,翻找着枯黄的牧草。
嘴巴一撅一撅的,连草根都吃的一干二净。
“这是谁的头颅?”
“熊耳山的几个剧贼。”
“熊耳山那么远,为何来此?”
“被李利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