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桑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能发现邵贼,邵贼一定也发现了他。
这些所谓的长剑军,就是邵贼派过来迟滞他们的。
“嗖!嗖!”河对岸飞来了密集的弩矢。
正在砸河冰的军士们立刻躲在大盾后面,不知所措。
另有少许人直接被射翻在地,惨呼连连。
夫战,勇气也!
王桑听闻邵勋北上后,吓得不敢迎战,此时便自食恶果了。
对面两百余具弩机猝然发难,矢如飞蝗,当场将敌军逼了回去。
因为正在行军南下途中,他们连营垒都没建,只粗粗用车辆围了一圈,再放点鹿角、拒马什么的,聊做防护。
敲冰军士退回去后,营地内更是恐慌。
现在没有人对丢弃笨重的财货感到异议了。人就是这么贱,之前好说歹说没用,不少人反对,觉得能将财货顺利带走。现在么,一个个慌了,觉得不带财货就这么走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总之保命要紧。
看着满营骚动的军士,王桑只觉得心中郁闷。
若兄长在这,一定会批评他毛毛躁躁、举止失措,以至于这会兵无战心,士无战意。
但他也很委屈。
若非之前兄长屡次败于邵勋之手,我用得着这么慌么?没必要啊。
打裴纯、干司马越,我从来没皱过一下眉头。甚至配合石超、石勒在河北的战事,我也很积极啊。
实在是邵勋这个人——妈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