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匈奴在三年时间内丢掉了关东十郡,只剩下关西十一郡,这就尴尬了。
刘聪名为天子,其实在关西没太多影响力。
甚至早年忠心于他的匈奴五部,如今听谁的还不一定呢。毕竟已经过去六年了啊,六年间刘粲不断建功立业,树立威信,那些部大们听谁的可很难说――大概率不会听刘聪的。
简而言之,他这个天子已经名不副实,被太子刘粲爬到头上去了。
当然,聪哥很清楚这一点。
在邵勋击败石勒,全有河北之时,平阳的有识之士就已经明白,并州挡不住拥有河南、河北无数人力物力的邵贼,因此“跨有雍并”的政策进入加速执行状态。
在军政层面,具体表现就是人力物力的转移――尤其是匈奴本部的转移,以及对外采取积极防御的战术。
只不过,几次下山的效果都不好。打着打着,积极防御就变成了消极防御,直到今年的惨败。
“跨有雍并”的国策并不是没有效果,至少执行多年以来,给匈奴带来了一个完整的雍州、半个秦州以及包括上郡在内的小半个“河南地”――所谓“河南地”,就是河套草原,因此时的黄河河道紧贴阴山南麓东流而得名,直到清朝时期黄河才改道,从更南面流过。
公允地说,“跨有雍并”成功了一半吧,至少关西的地盘有了,但并州确实没了。
刘聪没有太过后悔这些年的举措。
自己身体啥样自己知道,三年前就不太行了,各种力不从心,头晕目眩,能撑到现在,完全靠着胸中一股执念罢了。
他活不了太久了,兴(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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