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帝都顶尖的律师,慕容丝最先想到的人是程御,那个她当初交情不错,差点有了姻缘的检察官。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她刚生完挽伊的时候,转眼已经快两年没见过了。
如今有求于人,她心底还有几分忐忑。她将车子停在他的办公楼下,正踌躇着该如何开口。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是慕容夫人,“丝丝,你现在在哪?”
“妈,你知道了么?”慕容丝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她现在犹如无头苍蝇一样,完全迷失了方向。
说实话,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救父亲。
“丝丝,我知道了……你爸他……”
“妈,你老实告诉我,爸他真的做过那些事么?”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慕容丝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既期待又害怕。
慕容夫人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慕容丝急了,“妈,你说话啊!”
“丝丝,别问了。”
“妈,你告诉我爸他究竟有没有做过那些事?都到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想瞒着我么?”
电话那端的慕容夫人沉默了许久,最终松口:“丝丝,你先回家吧,我们当面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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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慕容丝回到家,慕容夫人让佣人把挽伊带到了楼上,她一个人在客厅坐着。
慕容夫人已经哭过了,眼睛红肿,眼里还带着泪光。
慕容丝虽然心疼,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如果哭可以解决问题,她绝不会吝啬自己的眼泪。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牵扯到贿赂?”
慕容夫人握住她的手,泪水止不住的掉,“丝丝,做这一行必定会跟政界打交道,我们慕容家能拿到那么多地,你以为仅是凭业界口碑么?”
慕容丝被母亲问得沉默,这一句话,彻底浇灭了她心里的希望。
她勉强打起精神,“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慕容夫人眼睛红红的,问:“你爸的秘书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慕容丝摇摇头,“他只是说爸被带走调查了,让我一定要想办法救爸。之后我还没来得及详细问,他就挂断了电话。”
“完了,”慕容夫人瞬间散掉了身上的力气,低声呢喃:“最近落马的那几个官员是你爸私交不错的人,如今,怕是党派之争,在肃清党羽了。看来,我们慕容家这次是要完了。”
“不会的,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慕容丝回握住她的手,虽然她心里已对这件事有了认知,但是现在她是家里的主心骨,她不能倒下。
从那天开始,慕容丝找遍了帝都所以和慕容家亲近的朋友,但他们一听到慕容家几十亿的负债,不是真的帮不了,就是怕自己的钱有去无回。
甚至后来,他们对慕容丝闭门不见。曾经谈笑风生的朋友,如今也不过是一句世态炎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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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濯身居高位,向来不会屈尊亲自去招待客户。但这次不一样,饭桌上都是最近对他行方便的人,他需要感谢一下。
席间,他出去上洗手间。昏暗灯光的走廊里,前方有一对举止亲密的男女,那男人的手已经放到了她的臀上。
秦濯见怪不怪,他缓步走过去,正巧那女人抬头,四目相撞,秦濯脑中血液倒流。
是慕容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