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丝骑虎难下,无论她再怎么讨厌秦濯,她也说不出不让秦家夫妇和挽伊独处的话。
毕竟,他们还算她的长辈。
最后,秦濯厚脸皮地拉她上楼,说是带她去看他的房间。
秦濯房间布置得很简单,总裁标配黑白灰三色在他这儿展现得淋漓尽致,这是慕容丝第一次进他的房间。
以前她也会粘着秦濯,但他总会礼貌地推开她,后来甚至她每次来秦家,他要么不在家,要么就待在客厅,对她不理不睬。
秦濯进门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展开,字正腔圆地开始念:“致秦濯~”
慕容丝眼皮一跳,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秦濯轻描淡写地继续念:“秦濯,今天是我高中毕业典礼,我十八岁了。”
他随后念了一些感情的过渡内容,慕容丝的思绪和记忆也在一点点回升。
男人醇厚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秦濯,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之前没有说出口,是怕你认为我年纪小,思想幼稚,但我现在十八岁了,我可以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了。
我就想光明正大告诉你:我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我,你今天来学校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好不好?”
信念到这里就结束了,慕容丝想起了那段晦暗熬人的时光,故事的开始就是这封她鼓足勇气递出去的情书。
毕业典礼那天他没来,这封求爱的信也了无回应。那也是她第一次喝醉,当晚就跑到秦家大喊着和他表白。
她现在明白了,那是她无用功的抵死挣扎。
“熟悉吗?这是你十八岁写给我的情书。”秦濯折叠好装回信封,手指夹着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慕容丝目不斜视,嗓音平淡:“十年了,它成了一张废纸。”
秦濯一点也不生气,他把信放回去,牵她手走到展柜面前,他微抬下巴示意,“这里面的限量版手办,都是你为我凑齐的。”
慕容丝看着眼前高高柜子里琳琅满目的手办,记忆忍不住开始回溯,那是她大脑控制不住的。
不管是中国节日还是外国节日,或是秦濯每一年的生日,慕容丝总会找尽一切机会送他礼物,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哪怕他喜欢的东西并不常见,她都甘之如饴地去寻。那时候的她,就是想多一个和他见面的机会。
慕容丝抬手摸了摸展柜的纹理边框,语波平平:“以前觉得它们精美漂亮,现在只觉得过于冰冷,是刺骨的凉。”
她转过身,和秦濯对视,启唇道:“秦濯,你不能在我这儿奢求太多,身体你得到了,就别再想要我的心了吧。”
秦濯收起了他桀骜不驯的笑,伸出食指,点在她的左肩上,语气随着手上的力度一起,很重:“丝丝,你绝对会在这六十次之内,再次爱上我。”
男人的话掷地有声,同样带着高高在上的自信。
慕容丝撇开脸,冷笑:“除非你死在我面前,不然我绝不会认真看你一眼。”
秦濯咋舌,被她荒唐的话弄得哑然失笑:“死什么死,我带着你一起活。我们活到一百岁,我们一起等来儿孙满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