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哥哥回来啦!”从心听到动静,赶快走了出来,尽量压制着激动地表情:“行行,妈妈给你做了牛肉面,你吃一点吧。”
林行皱眉:“不吃。”
从心的表情一下子僵在脸上,但还是努力的笑着:“那不想吃牛肉面,你想吃什么,妈妈给你……”
“天啊!天啊天啊!”从心的话被旁边激动的吞金兽打断了。
她双手捂着右边心口,就像学别人捂心脏一样夸张道:“竟然有人不喜欢吃流肉面!你是魔鬼嘛?”
“对啊对啊,他是魔鬼嘛!流肉面那么好吃!”吞金兽又换了一个方向,表演两个人在对话。
林行一脸黑线,看着吞金兽演相声:“算了,给我拿一点吧。”
“那欣欣也要吃亿点点哦。”说完,小胖墩已经扭着小屁股,率先爬上了椅子,拿着筷子期待的等着了。
“欣欣你刚吃过饭,还吃了三个螃蟹啊,记不记得?”从心赶快去给儿子盛饭,顺便阻止女儿继续吃。
吞金兽眼巴巴的看着饭,知道没自己的份了,委委屈屈的趴在了桌子上:“流肉面,好好吃的流肉面,不给欣欣吃的流肉面。”
“馋猫。”林行本来真的不想吃饭,但被吞金兽用如此羡慕的眼神看着,突然来了食欲,夹起了一大筷子面,放进了嘴里。
吞金兽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小短腿直接在凳子上站了起来,小肚子贴在桌子上,努力的靠近林行的碗:“流肉面是什么味道的呀?”
“是特别香的味道。”林行又吞了一大口,夸张的说道。
吞金兽张着小嘴巴,泪水从嘴里流了出来。
从心看着好笑,但还是提醒林行:“欣欣今天中午吃的太多了,不能再给她吃了。”
“嗯,我知道了。”林行看着小胖墩渴望的眼神,觉得嘴里的面更香了,于是他左边一口面,右边一块肉,再填一口汤。没一会儿,那一大碗牛肉面就全部进了林行的肚子里。
吞金兽立刻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贴在了餐桌上:“太残忍了。男人!你真是太残忍了。”
林行擦了擦嘴,然后走到吞金兽身后,将她提溜进怀里:“你怎么这么贪吃啊,看你胖成什么样子了?”
吞金兽生气了,转了个圈,用后脑勺对着林行。
“既然某些人跟我生气了,那我这个奶酪棒,不如就自己吃了吧。”林行从裤子口袋里拎出来一小包奶酪棒,在吞金兽的面前转了一下。
吞金兽立刻跟着奶酪棒转了个身回来了,然后一下子搂住林行的脖子,疯狂的蹭:“哥哥,奶酪棒!奶酪棒!”
林行也不逗她,把奶酪棒拆开给了她一个。
小家伙一手攥着袋子,一手拿着奶酪棒,还不忘问他:“臭哥哥,说好的一卡车呢?”
“现在都给你,你吃的完吗?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每周都给你买一袋,买到你八十岁。”林行抱了一会儿吞金兽,觉得累就把她放下了:“你自己算算,哪个多?”
吞金兽坐在沙发上,扳着两只小手手努力的算着,最后手手不够用了,还准备脱了袜子上脚趾头。
“行了行了!肯定是哥哥说的那种方法多啊。”从心赶快拦住了憨憨女儿的馋猫行为。
“那好吧!臭哥哥不要忘了,给欣欣买奶酪棒买到八十岁哦!”吞金兽伸出小指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如果要给这个小胖墩买奶酪棒买到她八十岁,那他还真的得活到一百岁啊。林行愣了一下,他还从没想过要在这个无聊的世上活那么久啊。
“喂!臭哥哥,你不会刚吃了流肉面,就骗单纯无辜可爱的小朋友吧?”吞金兽见林行没反应,立刻紧张了起来:“原来你竟然是这种说话不算数的男人?”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林行伸出手,勾住了吞金兽肥肥短短软软的小指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吞金兽这才开心了起来,拎着奶酪棒的袋子扭着小屁股跳舞。
“她怎么这么憨啊?我记得林芷小时候是傻了点,也没这么憨啊。”林行看着吞金兽,总是忍不住嘴角上翘,为了掩饰这种表情,他故意皱着眉嫌弃道。
“大小姐小的时候,少爷你也不是小孩子嘛?小孩子看小孩子怎么会觉得傻啊?”王姨听了觉得好笑,少爷永远跟个小大人一样。
从心看着林行的侧脸,挑了挑唇角,却笑不出来。因为林行和林芷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她不是很清楚。毕竟只有零星几个周末的时候,她才能见到孩子。
“行行,妈妈准备在娱乐圈复出了。”从心轻声的说道。
“嗯。”林行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妈妈以后会努力挣钱的。”从心又鼓起勇气跟了一句:“挣多多的钱,买一间大房子,让你们三个孩子,每个人都有一间自己的卧室。”
林行眼睛微垂:“这个小胖墩这么能吃,如果你不好好挣钱,看样子是养不起她了。”
“好了,我上楼睡觉了,困。”林行捏了一下吞金兽的小脸蛋,直接去了楼上。
从心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个笑容,最起码儿子没有直接拒绝她不是吗?
等林行回了房间后,从心也没有多留,而是带着吞金兽离开了。她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很多,第一就是先找房子,第二是着手与林泽之离婚。傅彦还说下午要来家里,跟她聊一聊有关离婚的事情。
本来约的是下午四点,没想到从心三点到家门口,傅彦已经坐在楼梯上等她了。儒雅的男人,穿着干净笔挺的西装,就坐在陈旧的老式水泥楼梯上,困得靠在墙上闭眼休息,倒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小动物,莫名有点可怜。
“傅彦……”从心走上楼梯推了推他:“怎么来这么早?”
傅彦赶快睁开眼睛,眼睛里是熬的通红的血丝:“因为有关你离婚的事情有了点进展,所以想赶快告诉你。”
“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从心皱了皱眉。
“因为你的情况特殊,确实耗费了点功夫。”傅彦轻声道:“不过没事,我们做律师的,熬夜是常态。”
傅彦温润的笑容,顿时让从心有点不敢面对。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再与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男人有太多牵扯,傅彦这样的付出,就让她觉得非常有压力。
那该怎么办呢?搞钱!用钱砸别人,这不是男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吗!
“从心,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都是我心甘情愿想做的。”傅彦看出了从心的为难,眼神一暗:“我并不奢求什么,只要能帮助你做你喜欢的事情,我就觉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