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之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吞金兽,又看了一眼王姨:“拿来!”
王姨一个哆嗦,慢吞吞的把《告家长书》递了过去。林泽之越看脸越黑:“她……她到现在还穿着尿不湿?!还不会自己穿裤子?!”
吞金兽吃完了布丁,把小勺子扣在嘴上,眼巴巴的看着王姨:“饭饭,晚上的饭饭~”
“小姐年纪还小~三岁穿尿不湿的宝宝很多的。”王姨赶快找补。
“但我林泽之的女儿不行!”林泽之阴着脸,提溜起吞金兽,吞金兽还举着小勺子,一脸茫然的晃了晃小jiojio。
“今天,就让你爸爸我,教会你如何穿裤子!”
五分钟后。
林泽之把吞金兽放在大床上,旁边摆满了她的小裤子,而吞金兽则只穿了一条尿不湿和小t恤,肉嘟嘟的小短腿蹬来蹬去,手上还捧一杯奶瓶装的酸奶,小嘴一撮一撮的看着老爸犯傻。
然后林泽之拿起一条自己的裤子,甩了一下,开始做起了演示:“首先,把裤子撑开!然后放低!接着伸进去一条腿,再伸进去另一条腿,然后提起来!这不就穿好了?!是不是很简单!”
吞金兽把小酸奶从嘴里拔了出来,敷衍的挥舞了一下:“臭爸爸棒,安可安可!”
这是她在电视里学到的,别人在卖力的表演,虽然一点都不好看。但善良的宝宝,还是要给与他鼓励的!
“我不是在给你表演,让你给我捧场!!而是教你怎么穿裤子!好了,现在就拿起裤子来穿!”林泽之用命令的口气凶巴巴的说道。
吞金兽的小肚子起伏了一下,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放下奶瓶,撅着屁股站了起来。紧接着,她挑了一条自己很喜欢的金色打底裤,撑开……然后抬起一条腿。
因为腿太短,床太软,头太大,平衡没办法掌握。
“吧唧”一声,吞金兽摔倒在床上。
她趴在床上愣了三秒后,立刻决定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于是迅速翻了个身,用jiojio勾过奶瓶,继续“咕叽咕叽”的喝了起来。
“我林泽之的女儿,不能这样没出息!”林泽之立刻过去,抢走了吞金兽的奶瓶。
吞金兽伸着小肉手,对着空气抓了抓,然后翻身坐起,抱着jiojio一脸严肃:“男人,既然你要这么说的话……”
“那我就给傅叔叔当女儿吧!”
林总:……
啊!!!!!这个小胖墩,上辈子绝对跟我有仇啊!!!!气死我了啊!!!
林泽之从小就是精英,一路从名牌小学读到名牌大学,继承家业以后,也是富二代圈里有名的佼佼者!哪曾想过,自己人生的滑铁卢会遭遇在教女儿穿裤子上!
“我……我再演示最后一遍!”此时,林泽之身上已经穿了七八条裤子了,一开始他还会脱下来再穿,后来就懒得脱了。他又拿起一条黑色的运动裤,开始努力的往身上套。
套……套……因为身上套的太厚了,半天穿不上去。
“爸爸好笨啊,把左脚抬高点,对对对~然后再把右脚放进去~好嘞!现在往上提!”吞金兽拿着空奶瓶,站在床上一蹦一蹦的看热闹。
林泽之咬牙,跟个小胖墩吵起来了:“那你穿给我看啊!”
吞金兽顺手拿过旁边的小花花短裤,严肃着小肉脸,努力的抬起左脚塞进去,又努力的抬起右脚,也塞进去了!紧接着往上提,一提……卡在了肉嘟嘟的小屁屁上,卷边了,完全动不了了。
“噗……”林泽之没忍住笑了。
吞金兽肉脸僵硬,然后趴在床边,溜了下来就要往外走。
“裤子还没穿上呢,你要去干嘛?”
“去给傅叔叔当女儿!”吞金兽握紧小拳头:“他肯定不会比逼欣欣穿裤裤。”
林泽之:……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给魔鬼女儿留余地!
最终,林泽之发现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把小裤子全部换成裙子就好了啊。提是提不上去了,撩起来还是很方便的。
“什么?她晚上还要穿尿不湿!”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结果到了晚上,林泽之发现他还面临着一场鏖战!
“三岁的宝宝晚上都穿纸尿裤睡觉的。”王姨真恨不得说,总裁你也是!!但她还是顾及林泽之的面子,忍住了。
“但我林泽之的……”林泽之话还没说完,就见躺在沙发上,翘jiojio看电视的吞金兽,幽幽的投来了注视的目光。好像随时都可以打包行李,来一首:再见了爸爸,今晚我就要远航,去当傅家的女儿了。
“小孩子憋不住尿,可是睡的沉,所以醒不过来很正常的。”王姨还在劝她家总裁。
林泽之咬了咬牙:“今天晚上我会叫她起来上厕所的!”
于是王姨给林泽之教了一招,就是按小宝宝的小肚子,如果鼓鼓的就是想上厕所了。
吞金兽睡觉一直很听话,不用哄也不用陪,刷完牙,洗完脸,涂了香香以后,就扯着小被子乖乖去睡觉了。但今夜对林总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他订了七个闹钟,隔一个小时去看一次女儿,看她想不想上厕所。
王姨还特别强调,要先摸肚肚,不要随便把宝宝叫醒,打扰到她睡觉。
林泽之接下任务,九点吞金兽刚睡着,他就去看了一下。工作了一个小时候,又去看了一下。
就连晚上十二点,跟国外的分公司员工开线上会议,都得暂停一下看女儿是不是想尿尿!
终于,时间来到了凌晨四点,结束了所有工作的林泽之,倒了一杯红酒,站在露天阳台上吹风。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从卿打来的。
自从他找到从心以后,发现从心莫名很在意他跟从卿的关系,他就尽量减少了跟从卿的来往。这个电话,他是有点不太想接的。
但……他看到了手机上的时间,四点十四分,他叹了口气接通了电话:“喂。”
“泽之,我好怕,你能不能……能不能来陪陪我。”从卿在电话里哽咽:“我又做噩梦了,梦到了那晚……”
林泽之攥了攥手机。
“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想要挟你什么的,我真的真的很害怕。可是除了你,我没有亲人,也没有其他朋友,我……”在电话里,从卿已经说不下去了,哭的似乎连气都要上不来了:“我好像又看到了……”
林泽之深吸了口气,慢慢的吐出:“确实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