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墨轲将九歌抱回山庄里收拾出来的客房,不急不缓的帮她除去外罩的幂离,随手丢到一边,然后轻柔地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后就准备离开,脚步还没迈出又凝住了,负起双手立在床边,剑眉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房间未燃烛火,一室黑暗。
片刻,君羽墨轲凤眸中升起了一层薄薄的怒意,低沉的咒骂了一声,撩起衣摆坐在床沿,抬起手重重擦拭着女子的嘴唇。
该死的!孤男寡女在一起,风兮音嘴唇红肿成那样,还能是什么原因。
这也不能怪君羽墨轲反应太慢,只因他从未与女子有过亲近,能后知后觉的想清楚原因,还是因为身边有只万花丛中过的风流花世子。
君羽墨轲跳跃着两簇火花,愤愤的暗骂着,死丫头,也不知道长点脑子,竟然让风兮音那道貌岸然的家伙占了便宜,真笨!
他一边骂着,一边不停的擦拭着,本来只想擦掉别人在她唇上留下的痕迹,可渐渐的,他竟迷恋上指腹下柔软的触感,动作也轻了些,愈发的温柔。
忽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他将食指停在九歌柔软的红唇间,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轻轻点开她的下唇,悄悄地钻了进去,温润柔软而又湿润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
停顿了会,他似乎并不满足,指尖再灵活的撬开女子牙关,直闯而入,轻轻挑弄起她的湿濡柔滑舌尖。
黑暗中,暧昧的气氛在节节攀升。
没过一会,君羽墨轲狭长的眸,细细一眯,喉结滑动,无意识地垂眸,凝视着她凝脂般的脸颊,以及含着自己手指的粉嫩红唇,眼神暗了暗。
像是意识到什么,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也开始燥热,他骤然将手指抽离,迅速站起身,神情难掩一丝窘迫,再也不敢看床上女子,紫色衣角一动,转眼就消失在房间内。
次日,天还未亮,湖畔青石板上,就已经立着一个人,白衣飘飘间,像是要乘风而去。
众人还未醒,宣于祁习惯早起晨练,刚走出山庄,就看见湖边那抹遗世而独立的身影。他眉梢一挑,踱步走了过去。
“风兄,早。”
风兮音闻声,淡漠转身,看着来人,未语。
宣于祁走近,温和一笑,“风兄也有早起的习惯吗?”
“没有,”风兮音淡淡道,他是一夜未眠。
身后响起了车辙的声音,宣于祁回头,只见浮生拉着马车缓缓过来,他微讶,“风兄这是?”
“我来京许久,也该回去了,”风兮音眸光望了眼山庄,语调平平,“有劳祁少代我向大家辞行。”
“风兄为何不等天亮后,大家一起下山?”宣于祁眉心一紧,“你如此急着走,莫非是祁招待不周?”
风兮音摇头,淡淡道:“缘来则聚,缘去则散,早走晚走又有何区别。”
宣于祁抿唇,他昨晚听下人说九歌和风兮音上山了,当时也没在意,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他的知道的事?
风兮音没在意他在想什么,撩衣上了马车,“祁少才情卓绝,今后若是有缘再见,不妨再谱一曲华章。”
“一言为定。”宣于祁知道他去意已决,没再挽留,抬起手执了个同辈礼,“风兄,后会有期。”
风兮音颔首,清冷的眸扫了眼山顶,随即放下车帘,遮去眼底的彷惶。
青山云雾袅袅,白茫一片,慢慢地,天边朝阳升起,满山的云雾渐渐稀薄,水云庄笼罩在一片晨辉之中。
“什么?兮音走了?”
正厅里,九歌非常惊讶,一掌拍向桌子,桌上的碗盘抖动了下,但无人在意。在座的几人视线纷纷投向宣于祁,对他刚才所说的事都感到非常意外。
楚翊尘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细细咀嚼了几下,道:“他性情本是如此,该来的时候就会来,该走的时候就会走,从不拘泥于人情礼节。”
“那他为什么要走的这么急呢?也不等用完早膳再下山。”无双握着筷子,纳闷道。
宣于祁喝了口粥,目光看向九歌,淡淡的问:“你们昨晚在山顶发生了什么吗?”
九歌脸色沉重,并不想解释太多,她凝眉道:“祁少,山庄里有马吗?”
“没有,后院只有两辆马车,”宣于祁温和道:“风兄天还未亮就走了,你现在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