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望着苏桃,语重心长道:“阿桃,这针线活做不好也不怪你,怪就怪阿娘自己针线活也不好。”
说完她叹了口气。
“你周大娘说得对,娘教不好,咱就去找会的人教。前段时间,娘跟着你爹去了周恒家,你周大娘说,他们隔壁的一个姐儿在紫云庵跟着个师父学针线呢……”
巴拉巴拉冯氏把当时周大娘打听到的情况跟苏桃说了一通。
苏桃低着头,嘴唇紧抿。
她娘说得对,她的针线活太差了,不要说里衣了,荷包她都做不好。
里衣……
里衣该怎么做,她的脑子里空空一片,完全没有头绪。
想到齐五郎,那么好的一个人,还给她家雇人收麦子,她觉得她嫁过去不能什么都不会。
一个女子成亲后就得操持家务,相夫教子,纺织针线必须得会。
她嫁过去什么都不会的话,齐五郎穿的里衣乱七八糟的,那不就是坑了齐五郎。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嘴角高高翘起。
这种恩将仇报的事不能干,针线活还得好好学。
苏桃收起笑抬头望着她娘,郑重地点了点头,“阿娘,我一定好好学。”
行,有决心就行。
冯氏想着那师父收徒还要看眼缘哩,不由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