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朱家来说,府城旺达街一整条街有一半的铺面都是他家的,朱家两代行商便就攒下了这不菲的家业,可谓是很有经商的天赋。
家中有钱又如何,奈何族中子弟不争气,发达之后没有一个能考中举人的。
于是朱员外便请了些清客养在在家中,与官府人员往来时,他总带上两个清客,好能跟官老爷们搭上话,也充个文化人。
徐志钧暗忖,像朱家这种有钱且朝中没人的商贾之家,拿钱贿赂考官,让族中子弟考个举人光耀门楣也是可能的。
于是他振臂一挥,大声鸣不公:“明明上天鉴,为恶不可履。科考若是失去公允,便失去了科考的意义,大家都不要考了,都拿银子买官不正合心意。”
丁希文见徐志钧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忙拉他胳膊制止他。
徐志钧甩开丁希文,引经据典,慷慨激昂,隐晦指出,乡试或许有舞弊的可能。
这次没有中举之人,好似找到了发泄之处,群起激昂,纷纷嚷着要去找学政讨个说法。
还有人试图撕下桂榜,被守榜的差役拦住了。
众学子浩浩荡荡,赶去学政衙门,堵在门口,叫嚷着让学政大人出来给大家一个说法。
科举舞弊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长洲知府黄知彦得了信,马上下令把这次的主副考官,同考官等此次乡试相关的所有人员都请来府衙喝茶。
同时下令暂且把桂榜揭下,并拦截下前往州县各处去报信的官差。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他安排了个心腹之人,过去学政衙门请学政李大人。
学政衙门外面被学子堵得水泄不通,知府心腹是翻墙进的学政衙门,当然最后也是翻墙出来的。
下属办事着实得力,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参与此次乡试的考官们皆已被请到知府衙门的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