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到军队这边已过去了几日,不知皇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出行的时候小于言就病了,这时也不知恢复的如何了。
门外有人敲门,于铭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进来。”
“将军。”进来的人是宋文,他轻声带上门,面色有些为难。“将士们高呼着要与明军决一死战,现在绝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还为时过早。”
“就照你说的做。”于宋文,于铭还是信得的。他一赶来这边,宋文就断定这其中必与左相有关联,而事实也是如此。只希望,没有他的庇护,絮笙安好如初。
“将军,恕我多言,皇城的事情就莫想了……”宋文知道于铭心里在担忧什么,想劝他却立马被打断。
“我知道,你退下吧。”他不是不知道宋文在担心他,只是关键时刻,是还想着个人私事的他不对,没资格让别人为他担忧。
另一边的皇城,絮笙还在为于言的病忙得焦头烂额。宣了御医来看了,也只是普通的咳疾,怎么突然就愈加严重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据絮笙安排打探的小丫鬟汇报说,左相比起往日更加肆无忌惮。公然扰乱朝纲,虽不是明说,皇帝心里也明白。听说左相暗地里拉拢文武百官,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这事实里,皇后也掺了一脚。
皇帝说要给左相一个下马威,皇后却替左相辩护,惹得皇帝龙颜大怒。皇后一心想要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意图拉拢朝臣举荐,左相权大势大,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可皇后这时候来掺一脚,未免也太不明智了点。
絮笙得知消息的时候,内心还是有些安慰的。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皇后明知故犯,只得说是咎由自取。
翌日皇帝便下了圣旨,将后宫大权全权交与淑妃。
淑妃来看于言已是中午,太阳升得老高,于言发烧的厉害,几个丫鬟轮着换冷敷也退不了烧。传了御医来,御医开了药方却并无效果,絮笙和淑妃只得干着急。
于言久烧不退也不是办法,絮笙心里焦灼亲自照顾,喂于言喝药于言也不喝,面色痛苦苍白,看了让人揪心。
“言儿,来喝药,喝了药就不难受了。”勺子递到于言嘴边,于言难受的翻了个身随手推掉了絮笙手中的药碗。
汤药顿时洒了一地,泛起了泡沫还冒着热气,瞬间变了颜色。触及眼前情景,絮笙和一旁的淑妃都惊诧不已。
这药里有毒!
药方是御医开的,药也是来自御医殿,难道这就是小于言病情未好反加重的原因?淑妃大怒,当场派人抓了给小于言看病的御医来审问。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淑妃娘娘饶命,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小郡主并无大碍,这也不是什么剧毒,只是让人一直难受着罢了。”
“那你喝了这药试试?”絮笙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