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马车停了下来之后,周宁撩着裙摆下了马车,特地往远处走了走,走到了一个可以挡住她的灌木后面,装作要上厕所的样子蹲了下来,然后开始匍匐前进。
匍匐前进了n久之后,周宁才敢站起身来,撒开脚丫子跑起来。
前方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手里拿了把剑,穿了身青色的袍子,眉宇间满是正气,她快步走上前去,觉得没什么可疑的,才和那人打了个招呼。
宁清月在马车上等了会儿,再过去灌木丛那边看的时候已然没有了周宁的身影,他淡淡笑了笑,转身回到马车上,命令车夫继续驾车,马车在山林间飞驰而过。
周宁气喘吁吁的跑到那穿青色袍子的男人面前,叫道:“这位仁兄,不知要去何方?”
那穿青色袍子的男人回头看见周宁,显然比较吃惊:“这荒山野岭的,姑娘,你怎会在此处?”
“额,嘿嘿,我是被拐卖出来的,刚逃出来,”周宁眼睛一眨,随口扯出了个谎话。
“原来如此。”那人点点头,“我要去西元,不知姑娘是否顺路,在下有一辆马车,可以顺带捎姑娘一程。”
“西元,离京城近么?”
“近,西元往南走几里,就到京城了,”那人解释道,“听说近日京城有武林大会的擂台,姑娘的亲人可是在那里?”
周宁点点头,随即跟着那人上了马车,在马车的颠簸中昏昏欲睡。
一个大男人,出门竟然还乘马车。
“对了,你一个人出门在外,骑马岂不是更加方便,为何要乘马车呢?”
“我本来有个随从贴身跟着,前几日家中出了些事,他便骑马先行回去打点了,加上要带的东西比较多,乘马车比骑马要方便些。”
“哦,”周宁了然的点点头,也就没再怀疑什么。
“公子,看你这个样子,倒不像是平常百姓,可是在哪里承师?”
“我在实常山上跟随师父习武多年,此次也是因为夹心有事,才下山回家中处理。”
“哦,原来如此,你家中的事不打紧吧?”周宁知道实常山,实常山上的守常道长是父亲的旧友,父亲时常提起他,想必这位应该是守常道长的得意弟子了。
“不打紧,”
一路上都很平稳,周宁又不识得去西元的路,只觉得马车七拐八拐,但好歹都是在大路上行进,周宁心中忧虑也算是减了几分,就在马车中眯了会。
其实并不是她太容易轻信别人,关键是她现在在这荒山野岭,完全没有办法走出去,也只能搏一搏相信这个人。
事实上,周宁确确实实被坑的很惨。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周宁看着自己面前雕梁玉砌的房屋以及面前写着“踏云山庄”四个烫金大字的牌匾之后,才深刻的认识到自己上当了。
她正欲转身撒开脚丫子逃跑之际,山庄的大门打开了。
宁清月从山庄中走出来,后面跟了个穿着一身玄衣,满面冰霜的男人,以及众多低眉顺目的侍者,而“好心”帮助她的那个青色袍子的男人,也给他行了个礼。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让她恨到牙痒痒的人,就是宁清月的右护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