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个小时, 徐爷爷已经把五人的雕像全部雕完了:村里没有颜料, 只能搞成这样你们别嫌弃唷。
几人忙说:哪里会。
秦喧捕捉到了徐爷爷话里的信息:爷爷, 您说村里没有颜料, 是不是村外面有啊。这个村外面指的自然是离村子不远处的地方。
徐爷爷说:镇上有嘞。
艾斯一听眼睛亮了:那我们去镇上玩吧!
你就知道玩。秦喧笑着说他, 又问:镇上离这里多远啊?
徐爷爷说:唷!那可就远了, 得有十几里路嘞。
十几里也就是最多七八公里,对于他们常年到处飞的来说基本算是原地活动了。不过看导演组一脸漠然的样子, 铁定是不准备把车借给他们了。
如果是步行的话,十几里确实是个大问题。
秦喧便问:爷爷。您这里有没有什么车之类的?
问这句话也没抱太大幻想,没想到徐爷爷却说:老刘他儿子前年给买了辆拖拉机, 你说的是这个不?
他们可是没人会开拖拉机的。
话说回来,如果有人会,反倒是件奇怪的事了。
不过要是老乡能顺路把他们带过去,这件事不就解决了。
您能告诉我们老刘叔叔在哪家么?
是虎子领着他们到了老刘家的,这家算是整个村里论装修唯一一家能和村长家媲美的了。可能前不久刚办完喜事,门楣上还挂着没有揭下来的喜字。
虎子把他们领进门后,秦喧表达了来意,老刘叔一口答应了下来,问:你们哪天去?
这天天色已经不早了,秦喧便说:打算明天。
老刘叔想了想,一拍手:那就明天,你们来巧了,明天镇上还逢集,热闹的嘞。正好我也去买点种子。
几人感谢了老刘叔,回到徐爷爷家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他们从菜园里拔了些菜出来洗。
徐爷爷家的菜园就在自家门口,只用竹子围成一小圈围栏防止隔壁家的鸡过来吃。
拔完菜后,莫听白吸取昨天的教训,主动走到了洗菜的岗位,刚坐下没多久,司南就走了过来:莫听白,你刻的是我吗?
莫听白冷漠脸说:不是,我干嘛闲着没事刻你。
一盆水用完,需要新的水来洗,这里的吃水都是井水,有个压水泵需要手动压出来的 ,司南刚要起身去压水,就被莫听白拨开了手,自己开始在那压起来,司南便坐在小板凳上用盆接着新鲜涌出来的井水。
这水凉嗖嗖地滑过他的手臂,司南一边接着一边玩流下来的水。
我还以为你刻的是我呢,司南盯着流水,我还专门雕了一个你做回礼。
莫听白闻言心里欣喜,压了下唇角才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司南从口袋里拿出来。
别说,还真的挺像他的,单手揣兜一手拿麦,还专门雕出了一个小小的话筒出来,他没有忍住对着小人呵呵笑了出来:你还挺有天赋的,哪天不唱歌了回来和徐爷爷学个手艺吧。
司南说:也可以啊,我挺喜欢这里的。
莫听白白了他一眼:说什么你都当真。
他又问司南:给我的这个比给艾斯的是不是好看?
司南想了想:我觉得都挺好的,但做第二个的时候比第一个熟练多了,所以雕得形状会好一些。
你就说,莫听白比艾斯好看就行了。莫听白说。
司南说:可是
行了。你别可是了。莫听白打断他,我不想听可是。
司南哦了声,怕他又闹不开心,立马说:莫听白,我想到你那天为什么生气了。
莫听白看了下他旁边的镜头,说:现在别说。
司南眨眨眼,说:我写下来给你看。
然后他找了个摄像机没有拍到的角度,用枝条在地上的土上划拉:
放心 ,我不喜 欢你
写完得意洋洋地抬头看向莫听白,脑海里为自己聪明的想法鼓掌。
只要说不喜欢莫听白,表达自己不是他的粉丝这件事,就不会让莫听白即使在生活中也有压力。这样莫听白也就不用时时刻刻保持在粉丝面前完美的形象了。
完美啊。
莫听白腾地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啊莫听白?司南喊他。
莫听白:烧锅炉。
第二天清晨不到六点钟,艾斯就兴奋地睡不着觉在床上打滚,一直到把莫听白的起床气惹恼出来了也没消停。
起床了起床了,坐拖拉机去赶集去咯。艾斯兴奋地在床上蹦跶。
莫听白大脑还不怎么清醒,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出去!
艾斯就不是个听话的,直接掀开莫听白的被子唱起了起床歌:起床起床起床床~起床起床起床床~
艾斯你想挨打是不是!莫听白吼着从床上坐起来作势要打他,艾斯一翻咕噜跑到了司南身后,眨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你看他,这么凶,南南你要保护我。
莫听白皱着眉:你太恶心了。
艾斯又躲在司南背后扮可怜:他还说我恶心,我哪句话恶心了,难道叫你南南也是恶心吗?还是老大觉得,南南这个名字恶心啊
莫听白:你给我好好说话!
司南笑看着他俩:都别闹了,反正现在都已经醒了,还不如抓紧起床去老刘叔家集合。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毕竟老刘叔都说了,早点去能赶上早集,早集的东西都又好又新鲜嘛,谁知道老大他艾斯嘟着嘴说。
莫听白:来来来,你给我过来,我不打你。
艾斯吐了下舌头跳下床去:那你下来啊。
就这样,艾斯如愿以偿挨了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