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唱一首吗?莫听白又问。
虎子惊恐地摇头:我不会。
莫听白说:没事,我教你。
虎子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说:我不会唱。
莫听白笑了下:好,那你就听我们唱吧。
虎子又用力点了下头,绕过他飞快地跑了。
莫听白走到他们的卧室,从角落里拿起司南的那把吉他。这把吉他算是个老古董了,还是练习生的时候他成天见司南抱着弹,有时候在宿舍弹会被其他练习生投诉,他就自己抱着跑到练习室弹,去厕所弹总之,这是把混合了许多种味道的吉他。
莫听白拿起来的时候自嘲了一下,他的洁癖都快要被司南治好了。
他拿着吉他刚走出门,就看到了从大门进来的司南。
你怎么回来了。莫听白问。
司南拿着一棵桃子在脸侧晃了晃:那边没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了,所以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呀。刚才去了舞台那里,导演说你可能回来这儿了,所以我就过来啦。
哦。莫听白点了点头,拿着吉他就要继续走。
试吉他吗?司南跟在后面问。
莫听白说:卖吉他。
卖给谁啊?司南问。
莫听白:卖给你,要不要?
司南笑着说:可我没钱,我想想有什么可以抵押的哦。
莫听白冷声道:把你自己抵押了吧。
司南欢快回应:也可以啊,我现在还是有点身价的吧。
莫听白停下来看着他。
他是真的不知道司南这颗脑袋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一天到晚在他屁股后面莫听白、莫听白的叫,一会儿说是他的粉丝,一会儿又说不喜欢他。
是,他是承认那天晚上在氛围的鼓舞下他是有些心动,但这些心动也会消失的好不好?
司南,你就不能珍惜一点吗?
那签个卖身契吧。莫听白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写?司南还跟玩过家家似的语气逗他,我,司南,于某年某月某日将自己抵押于莫听白,换取吉他一把,交还日无限。怎么样?
莫听白打量着司南笑得眯起来的眼睛,说:司南,你是不是真的傻。
啊?司南委屈地撇撇嘴,这不是莫听白自己要玩游戏的么,怎么还说他啊。
还没委屈完,莫听白大拇指摁在他眉心上:成交。我现在就是你的主人了。
莫听白把吉他交到司南手里:现在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去把吉他的音调好试音,给演唱会做准备。
好嘞。司南就当跟他玩游戏了,答应的爽快。
两人刚出了个门,还没走两步呢,司南的肚子忽然毫无预兆地叫了两下。
莫听白:
他停下来:司南,你是个偶像。
司南委屈说:偶像也会饿肚子啊。
上午他们实实在在地劳作了小半天,后来又忙着直播准备的事,中午饭也没吃几口,熬到现在三四点钟的时候,身体就开始叫嚣提醒了。
司南又忽然想起来,在从前三点半的时候,是他雷打不动的下午茶时间呢。
哎,好久没有吃过下午茶了。
他可怜巴巴的眼睛和莫听白四目相对的时候,莫听白皱眉说:那你吃桃子。
司南说:这两天吃了太多了,我现在一时半会儿都不想吃了。
说完又继续看着他。
莫听白似有预感地说:你别看我,不可能给你做。
司南耷拉着唇角:哦,知道了。
这时肚子又应景地响了两下。
那我等一会儿的吃饭时间好了,也就还有两三个小时吧,我还能挺得住啦。
他揉着扁扁的肚子继续往前走。
我只会炒鸡蛋。莫听白在他身后说,咸一点还是淡一点。
徐爷爷家养了三只特能下蛋的大母鸡,每天别的没有,鸡蛋倒是管饱的。
莫听白拿着两颗鸡蛋走进厨房的时候,把司南也叫了进去。
你烧炉子。莫听白说。
可是我不会。司南说。
莫听白:那你会什么?
司南冲他笑:我会吃
他见莫听白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又改口:我会学,我跟你学好啦。
然后莫听白又从外面抱进来一小捆昨天砍好的木头,拿着火柴划了一下点着引火说:现在,把这个塞进去。
哦。司南坐在旁边看莫听白把碎木塞进炉底,认真好学地点着头。
莫听白:他实在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他会在一个小山村里教司南烧锅炉。
把火引着之后,他又塞了两块大点的木头进去,这时锅里的水滴已经开始滋滋直跳了。
他又抓紧起身,等着水滴蒸发干净后,倒了些油进去,油热了又把两个鸡蛋放进去翻炒。
等到鸡蛋出锅后,底下的炉子都没动过。
合着他是一个人完成了做饭和烧锅炉的事情呗。
司南倒是殷勤地拿了一张盘子过来,接过了鸡蛋开始大快朵颐:好吃!以后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