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安听后笑道:“倒是陈某多此一问了。”说着步入船舱,在方桌前坐下。
白衣少女伸手从桌上取过一尊翡翠茶壶,陈卓安以为她要给自己沏茶,连忙拿过茶杯,双手端起,口中还说道:“姑娘太客气了........”
谁知那少女头也不抬,径直往自家杯中满上,又将茶壶放回原位。一副根本没有打算给其倒茶的样子。
陈卓安双手托着茶杯,兀自放在空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他自讨了个没趣,讪讪将茶杯放下。
少女双手捧着茶杯,丹唇在上轻轻抿了一口,双眼微眯,露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开口赞道:“好茶啊!”
接着她放下茶杯,似乎才注意到眼前之人,奇怪说道:“兄台既然来了,为何不尝尝我这云雾茶?莫非是嫌我招待不周吗?”
陈卓安心里暗想:“你从始至终,倒是有招待过一下吗?”不过这话当然不能当面讲出来,只得说道:“陈某粗人一个,不太懂品茶的。”
少女点点头,恍然道:“怪不得,你这人看着确实(挺tǐng)粗糙的,那胡渣粗的都快和猪毛一样了,小女子不懂粗人,兄台不要放在心上。”
陈卓安听后一阵气结,心道:“我说自己粗人那是自谦,这丫头倒好,蹬鼻子上脸了。”
接着又扫了她一眼:“这女娃生得倒是俊俏,看上去也像大户人家的千金,怎么如此不知礼数。”
他心里生气,口中闷闷说道:“不知姑娘邀我上船有何事?如无要紧之事在下便告辞了。”
少女听他这样说,似乎想起什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有啊有啊!我有要紧事想请兄台帮忙呢!”
“哦?”陈卓安眉头一挑,问道:“还请姑娘明言。”
少女伸出白皙柔夷,一指(身shēn)旁的捧剑少年,说道:“都是他啦!”
那少年忽然被她一指,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的望来,只听少女又说道:“我这小厮,忒也懒散,平时一(日rì)中的大半时间都要酣睡,任我这个主人如何叫唤也醒不来,弄得大事小事都要我亲力亲为,你说气不气?”
接着她看向陈卓安,一脸笑意的说道:“适才听兄台吹奏竹笛,鬼哭狼嚎,惊为天人,实在生平仅见!还请兄台对我这童子多多弹奏,想必他再也不可能睡的那般香甜,今后午夜惊醒,脑中应该还能回忆起兄台的幽幽鬼笛。”
陈卓安心下了然:“感(情qíng)这小妮子是气我用笛声扰了她的琴乐,邀我上船,变着法子羞辱于我。”
他久经江湖,自有一股草莽豪侠之气,非但不觉得恼怒,反倒觉得其十分有趣。暗付道:“这小妮子看着出生书香门第,大户人家,偏偏不按礼数,鬼灵精怪,倒是一个妙人!”接着似乎又想到什么“哼,世间礼仪法度,都是当权者立下,当年要不是那些个破礼法,秀儿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