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润跑了,就是越跑越觉得不对劲。
风一吹脑子昏昏沉沉的。
她胸口是热的,后背却凉飕飕,甚至出了层冷汗。
又跑了几步,张知润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路,浑身汗毛耸立。
哪里来的巷子!
身后突然传来呕吐叫骂声把她吓了一跳,张知润觉得自己要被白衣女鬼整出神经衰弱了。
酒吧三面通路,她记得很清,这就是出租车离开的方向。
她看了眼手机,晚上十点整。
再抬头,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零零散散开了几盏路灯。
昏黄的光呲呲啦啦的,感觉一会就要灭,隐隐绰绰能看见里边有人影闪过,张知润稍微放下心。
酒吧规模不小,现在又是营业高峰期,肯定会有人从这边进出。
张知润摇了摇发沉的脑袋,进去了。
她开着手机上的手电筒,走了十多米,就看到前面有三四个人,心里踏实很多。
越往里走张知润手心越疼,心里的古怪感重新生起。
一般的巷子走个十多分钟就到头了,今天走了快二十分钟还没见到大路。
头顶散发的光亮越来越微弱,张知润数了数,从开始的十几米一盏变成三十几米一盏。
她逐渐看不到前面人的背影,要不是他们每路过一盏灯影子长短变换,她甚至察觉不到有人,太安静了,那两男两女竟然全程毫无交流。
身后穿来窸窸簌簌布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跟来,张知润没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