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熟悉万分的声音和语气,冰冷的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身体愈发寒冷。这是她还没穿进书里的她。望着坐在电脑前游戏直播的身影,丁沐用力咬了一下下唇,走了过去,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触摸身体,紧接着穿了过去。熟悉且又有些陌生的卧室,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过,桌上的日历醒目的提醒丁沐。这是她穿书前的那一天。噗通一声,眼前的身影倒下。丁沐瞳孔地震,她不禁想再进一步,可是身体蓦然间沉重,乏力感袭来,身体好像有无数双无形的手抓着她,让她根本就没办法动弹。好累啊眼皮垂下,再次睁眼,入目的便是刻着她名字的墓碑。她死了?一瞬间丁沐感到恍惚,茫然袭来,她的大脑不得处于在得知自己死亡的混沌状态。世界安静极了,凄凉的墓碑,连一束花都没有。原来她已经死了。她死了这个世界要坍塌了。一道声音将她惊醒。就在这时,周遭越来越多的声音出现。不要睡了。你醒醒,别睡了。丁沐。危持潜意识中丁沐呓语着这个名字。_耀眼的阳光洒满床边,温暖的热度笼罩全身,渐渐地发冷的骨头才有了暖意,这才让她感受到了活过来的感觉。眼眶里溢出来的眼泪顺着脸颊,慢慢地往下滑了过来,一滴一滴渗进了衣领中。身后的人漫不经心地端来一杯水,望着她,丁沐由衷感到一种被猎人打量的错觉,而她就是那只案板上即将宰割的肥美的羔羊。这个比喻使得她有点难受,丁沐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突然来到这陌生的地方会是裴雪重的好心,危持的消失,就连自己为什么会穿进这个世界里或许都和她有关。别这么警惕我,我对你并无恶意,如果我真想杀你,像这样这样猝不及防的动作,令丁沐措手不及,身体被她抵在冰冷的墙上,面部发青,肺部空气不断压缩。就在丁沐以为要窒息而死时,裴雪重忽地松开手指。不稍一刻,就这样你就会死亡。她淡淡说着。丁沐的身体向后倒去,一个趔趄靠着墙壁跌坐到了地上,空气涌进肺腑,呛得丁沐咳嗽起来,连眼泪都要挤了出来。刚才的那一瞬间,丁沐几乎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喉咙被人禁锢,紧紧往里压缩,呼吸跟着就呼不上来。这里,是哪里?丁沐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向四周,随时转变的环境也跟着令她心惊。百祈花大片的百祈,一望无际,不知尽头。丁沐毛骨悚然,她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丁沐依旧戒备地看向她。我的世界里啊裴雪重莞尔一笑,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嗓音却尽显愉悦,就连动作都带着无法掩饰的亢奋。诚然有那么一瞬间,丁沐身体是在发抖的。雨水滴落,丁沐眼睫动了动。很难想象,不,在裴雪重说出危持的名字时,她就应该就感觉到了。裴雪重拨开丁沐受风吹乱的发丝,不知何时手里出现了一朵百祈,并将花别在丁沐的耳后,一行一动,一如梦境一样。丁沐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望着祂,好半会丁沐才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附身到了裴雪重身上的。裴雪重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她自愿与我融合的。什么意思?裴雪重,沈渡,包括危持。提及最后一枚切片,祂心情颇为愉悦地说,都是我。你丁沐神情恍惚,嘴巴张了张,很显然是被裴雪重这话给震惊住了。危持也是神明对啊,她们是我的一部分,准确来说她们是我的灵魂,数万切片的一枚。历经这么久,不论经历几次世界重组,记忆清零,我们依旧对你产生一些微妙的情愫。只是这次的世界着实过的太久了,我好想见你,不得已先行回收了她们,将她们的灵魂融合。裴雪重是第一位,她对你的纠结,心动,懵懂,迷茫,我慢慢品尝着她的情绪,同时感受着她的不甘沈渡亦是如此,她相当的痛苦,尤其是在看到你们月下共舞时,那种绝望的情绪,即使当时没融合她,但也影响到了我,我感受到了这份情感。当然,这其中危持的情感最为苦涩甜美乃至致命。说着祂捂住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