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这几句话,就让老朱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眉头大皱。
常二郎的这番话,让老朱很是不悦,有股子夹枪带棒的意思。
可是仔细一品,老朱也不得不承认,颇有道理。
他是不太明白开中法是什么意思,但不代表他不清楚盐引为何物。
而那食盐之暴利,他焉能不明白?
自己的老对手张士诚就是个私盐贩子出身,靠着私盐,积累了不小的原始资本。
很快,水榭内的声音,再一次打断了老朱的沉思。
“那依升弟之见,该当如何禁绝日后朝廷。
又或者是勋贵官吏,向你说的这开中法伸手,利用这些盐引从中渔利?”
“……姐夫,”
常升看着跟前满脸殷切之色看着自己的姐夫哥朱标。
甚是无可奈何地摊开了双手。
“咱们能够解眼前之急患,能够延续百年稳固,已然是极致。何必想那么远呢?”
朱标先是一愕,旋即赫然地点了点头。
“是啊,这开中法倘若能够让我大年边陲百年无忧,已然属于是极限了。”
“至于百年之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姐夫所言极是,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努力做到最后。”
“百年之后,哪怕是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与毛病,但我们也应该相信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