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雅园。
陆氏被牧大夫的银针扎醒,又灌了一碗参汤,勉强才定下心神来。
“母亲,你醒了!”
萧宴和姜令鸢围坐在床榻前,紧张地守着陆氏。
陆氏一见姜令鸢就气不打一处来,挣扎着坐起身来,操起瓷枕就砸了过去:“都怪你这个狐狸精丧门星!还没进门就害的我宴儿受家法,进了门又害的我被抢了对牌钥匙!贱人!”
“砰——”
瓷枕砸在姜令鸢的脚背上,疼的她站不稳,整个人软倒在萧宴怀里。
萧宴皱着眉:“阿娘,您做什么又要打她?”
陆氏气不打一处来:“打她怎么了?你没瞧见她办的什么事?若是她是个这样克我的,我就不该点头叫她进门!”
姜令鸢也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害婆母当众没了脸,一句话不敢多说,满脸委屈,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萧宴望着满脸泪痕的姜令鸢,心里也有些烦闷,她现在怎么一点也不像自己从前认识的那般温婉善良了?
萧景平打圆场道:“好了,令鸢,你到底怀着身孕,回去好好养胎吧。”
萧宴也不想在这么压抑的环境里待着,胡乱嗯了一声,朝着父亲母亲告了个别,把姜令鸢带走了。
陆氏朝着那二人的背影,又砸了个软枕,恨声道:“贱人!姜家这些贱人都克我!”
萧景平啧了一声,斜了她一眼,凉凉道:“先前,不是你非拉着姜令鸢的手,说只认她一个儿媳么,现在倒是又说这种话。”
萧景平四十出头,五官端庄,还留着一撇胡子,瞧着倒是稳重,说的话却又如此刻薄。
“你还说风凉话!”
陆氏简直像是戳中了肺管子一样,歇斯底里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