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把研究新菜式的事情先放了放,第二天提着好酒好肉去太监府找王春。
守在门口的守卫恭敬的对苏哲拱手道,“不巧,王大人去办一桩命案了。苏老板要有什么留给大人的,可告知小人,等大人回来小人定当转达。”
也是,东厂驻守地方,如果有什么不能明着查的案子,当然得交给他们。
况且今年明年都是多事的时候,皇上离宫虽不至于不理朝政,但朝野定不得安宁。难免有趁乱世谋财的,遇到这种事情,王岳派王春去插一脚拿点卖命钱。
想明白了苏哲吹着口哨走了。
他其实觉得王岳脑子有点不好,这个世道就算拼命回到武宗身边,又能怎么样?
在刘瑾的大罪被告发之后,还想要在武宗眼皮底下抢钱,难得多。
金陵这里可是一个肥差,天高皇帝远。
熬两年刘瑾死了,就不用每年上供。
有钱,有权。何必要回去皇上身边办事,他也没几年可熬了。
不过这些话苏哲不敢和王岳明说,他现在脖颈还疼呢!他怕被掐死。
回到醉仙楼,看了一下昨日的盈利。
自从大赛之后,醉仙楼每日都人满为患。
酒楼,青楼,客栈往往是各种消息的聚集地。
苏哲刚呆了一会,就听见几个暗悄悄的提皇帝的风流事。
什么前几天深夜闯入民女屋中,强抢民女啥的。
不过苏哲以为应该不是皇帝本人做的,可能是有谁冒充做的。皇帝微服出宫那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苏哲磕着瓜子,听着这些风流事,默默脑补内阁大臣一个一个排着队撞柱子的画面。
可能再过几天,内阁就要下澄清的诏书说自称自己是皇帝的都不是武宗。
不过武宗也算仁德。
要是换做明宪宗年代,被西厂的人听见,这几个人早就被拔除干净,那民女估计也得没命。
苏哲快把手中的瓜子磕完之时,醉仙楼涌进五六个人。
看清楚领头的人,苏哲站直了身子,对店小二招手,在他耳边耳语两句。
“不好意思客官,今日客满,您看,不管楼下还是楼上都没空桌了,您要不去别家?”
“生意不做了?苏老板?”
这一句话纷纷引得聊天的,喝酒的,吃饭的纷纷看向这边。
有认得出的,压低声音询问身边的人,“这不是锦衣卫何大人吗?是来抓什么人的?”
“我们还是走吧,免得牵连到我们。”
大堂的客人纷纷结账走人。
“现在有空桌了。”张政在一个空桌上坐下,“来几道你们店中的招牌菜。”
苏哲从店小二手中接过菜单,扬起笑脸,“您在这吃饭,一般人都不敢进来了,不如移步楼上?”
“最近皇上修缮豹房花了许多的钱,我们的日子也过得不富裕,雅间,坐不起。”张政拿过筷筒晃了晃。
筷筒的筷子被抖动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突然两根筷子飞出插在桌子上。露在桌子上的筷子只有半截,显然筷子是穿透了桌子。
“东厂掌印王公公前几日还给苏老板当了评委,难道苏老板是看得起东厂,看不起我们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