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隐入月色中破窗而入。
已经入睡的武士听见动静睁开眼睛,从枕头底下拿出窄刀。
黑衣人翻窗而出,几个起落就来到了二里外的一处空地上。
武士们深夜被惊醒,当然不甘就如此算了,连忙追出去。
他们刚踩到那片地上,城楼上就有无数弓箭瞄准了他们。
东厂侍卫从四面八方涌出,把那几个人包围起来。
侍卫让出一条道,拿出令牌对武士一亮。
武士们面面相窥,收回了刀。一人站了出来,用蹩脚的官话对王春道,“使团出使大明,带着敬意而来。是有什么误会吗?”
“使团出使我朝,为两国邦交,咱家自然没意义。如若贵国真的是来出使的,咱家自然欢迎,但如若贵国不是来出使,而是有别的目的的,那可要小心一些了。”
王春捋了捋帽子垂下的穗子,兰花指指了指他们,“拿下,咱家只要活得。要是死了一个,咱家就弄死你们。”
东厂的人一拥而上,用不到两刻时就拿下了东瀛武士。
周佥事赶来之时,东厂的人已经撤走,就剩下王春和两个随行护卫在原地等着周佥事。
“我听属下来报,这边聚集东厂的人,像是在抓什么人,就来看看。”周佥事翻身下马,“人呢?”
王春朝周佥事行礼,恭敬回话,“不过就是闯入干爹府中的两个小刺客,惊动了佥事真是东厂的小崽子们没用了。”
“人抓到了吗?”周佥事不去看王春,而是看向不远处暗着灯的驿馆。
“抓到了。”王春望了望天色,月亮已经隐入了乌云之中,“时辰不早了,看这个天色,怕是要下雪了。咱家先回去禀报干爹了。”
既然人已经被东厂的人带走,周佥事扣着王春也改变不了如今的局面,摆手让王春离去。
在王春离开之后,周佥事锦衣卫中走出一人,这个人叫柏塘。从总旗开始就跟着周佥事到如今,“佥事,你在看什么?”
“驿馆。”周佥事用下巴抬了抬驿馆的方向,“今日监视醉仙楼的人回禀说东瀛国武士去醉仙楼用饭?”
“就两个去。那苏哲因他们是东瀛国来的,给他们做了店里从没上过的菜。好像很和他们的口味,他们离去只时,还送了苏哲两小坛他们国的酒,看样子,相谈甚欢。”
柏塘摸着刀柄,“至于张苏府,苏哲这个人虽说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管理下人很严,我们的人安插不进去。在张苏府周围监视也很快被发现。”
柏塘没想到他做了那么多年锦衣卫,竟然连一个小商户都监视不好,“是属下失职,请佥事处置。”
“罢了。”周佥事查看着四周留下的凌乱的印记,还有空气中一些不易察觉的血腥味,“明日,我去拜访拜访他。”
“为何?如果大人对他起疑,就下令抓捕就是了。东厂有逮捕审讯的能力,锦衣卫也有。”
栽在这样一个商户上,这些年顺风顺水的柏塘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他也实在想不透,为何周佥事那么束手束脚。
“他虽然是一个商户,但他和东厂王岳公公有联系。”周佥事往坐走了三步,仔细看了看四周,再往前走了四步。在昏暗灯光下,找到了一截断刀,“东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