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塘要真去南镇抚司,钱宁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扣下来。轻者扒了锦衣卫这身衣裳,重者可能会没命祸害家人。
苏哲正在看宁国的地图,听见敲门声,应声道,“进。”
进来的锦衣卫说周佥事有请。
苏哲在挂起来的地图上圈了一个圈才去见的周佥事,刚进屋就看柏塘面色很是不好。
苏哲心想柏塘进锦衣卫时间也不短了,审过无数的犯人。段塘封的确是个不会轻易开口的,但也不至于把柏塘气成这样吧。
苏哲在一边坐下,“今天审问不出来就留着明日审问,那么着急做什么?”
“再也审问不出来了。”柏塘瞧见苏哲,把火收敛了一些。
苏哲听出了画中的不对,蹙眉,“为何?”
“你的那个护卫死在了锦衣卫的监牢。”柏塘悔恨的捶腿,“要是我要再快一些没准就能救下他了。”
苏哲早就想到宁王会对段塘封出手,没想到那么快,还是在锦衣卫的监牢出手。胆子可真够大的,真当上面那个是个摆设吗?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换条路走吧。我们得先搞清楚,到底他们想要做什么?”
听见人杀了的消息,宁王继续看他的琴谱。
管家在门前犹豫渡步许久。
宁王抬眼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情你就说,我听着。”
“是这样的,钱指挥使说上次来您这里看上您的屏风,您看?”
宁王手一乱,不慎被琴弦划伤了手,“本王这真是的,一个奴才也敢跟本王放肆要东西。给他吧,再挑一把好的琵琶,他媳妇不是爱着这个吗?”
管家怔怔的望向宁王,许久才出去了。
等管家出去之后,宁王把棋盘砸了。
黑白的棋子滚了一地。
宁王踢了踢地上的黑白棋子,“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爬了皇上的床,总有一日,本王会让你后悔今日你对本王的所作所为。”
从隔间走出一个披着大红披风的消瘦老男人,“殿下这句话,可是让老奴不寒而栗啊。”
宁王望向那个老男人,“事情本王会看着处置,王公公就不要多加参与。”
“殿下如今是想让老奴离您远点吗?”王岳渡到门前。
如今快要夕阳西下,太阳最后的余光洒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好像会穿透他快要腐朽的身体。
王岳扶着门框,“如今想甩开老奴,是不是晚了一些?老奴和殿下已经站在了同一条船上了。”
“你倘若不和本王站在同一条船上,你以为你还能活到如今吗?”宁王眯起眼睛,他平生最讨厌有人威胁他。
再者,王岳拿他当垫脚石,他也懂。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