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时喉咙难耐的滚动一下,努力控制紊乱的呼吸:“灼灼,我帮你吹头发,空调温度低,你会生病的。”
乔灼抱他抱得正舒服,就这么抱到天荒地老她都乐意,根本就不愿意放开他,自嘲外加半开玩笑道:“我哪有这么娇气,烂命一条,命硬的很。”
她说着轻描淡写,听在顾子时耳里却特别刺耳。
他扶着乔灼的肩膀往后,乔灼猝不及防间被迫离开他的怀抱,不满且不解的皱起眉头,无辜的看向顾子时。
“灼灼,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行吗?我不爱听。”顾子时表情严肃:“再有下次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乔灼眨巴眨巴眼睛,她想说自己说的是实话。
那年她浑身湿漉漉的从水潭里爬出来,历经一天一夜,湿漉漉黏在身上的衣服由滴水到被她自己的体温捂干,虽然她病倒了,可最终她还是撑了过来。
她的生命力顽强得就像是岩石夹缝中的野草。
说实话,她一点都不稀罕自己这条命。
就算当年死在路上,她也无怨无悔。
生母厌恶她,生父利用她。
她本就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人。
不被期待的生命,可不就是一条烂命吗?
可老公看起来不高兴了。
这让乔灼心里有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
除了把讨厌的人踩在脚底下,她存在的意义是被她爱着的、恰恰也爱着她的人惦记。
她在这个世上再也不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她也有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