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同品了一口茶,呵呵笑道:“他啊,刚回黄冈,就得了个新称号,名为赤足尚书。”
“哦?”
顾正臣饶有兴趣。
詹同看向詹徽,詹徽知道父亲说多了话有些疲惫,便主动代劳:“顾知县,吴老尚书在今年年初致仕之后,便在家乡以种田为乐。然陛下多疑,便派天使暗访黄冈。天使到了之后,找寻吴琳住处,见到一个老农,戴着草笠,坐在一只秧马上,赤着脚,正在水田中起秧,以为是个老农,便上前打听吴尚书家在何处。”
“谁知那老农看了看天使,直言道:我就是吴琳。天使大为吃惊,如何也想不到赤脚种田,手法熟稔的老农竟是赫赫有名的吏部尚书。在天使返回金陵之后告知陛下,陛下嘉叹不已,说其是赤足尚书。”
顾正臣哈哈笑了起来,不得不说,吴琳这个赤足尚书好得很,至少保了晚年。
但此事也揭露出了一点,朱元璋的疑心病相对以前的时候,似乎严重了不少,要知道吴琳是吏部尚书,一个文官,还是一个致仕之后没什么影响力的老人,他能有什么图谋值得老朱在意的?
实在是没有派遣天使暗访的必要,可偏偏老朱做了。
顾正臣含笑接过话茬,看向詹同:“我是吃饭知县,他是赤足尚书,詹尚书打算做个什么尚书?”
詹同哈哈大笑起来,直靠在椅子上笑了个痛快:“好一个顾正臣。”
詹徽很少见父亲如此笑了,看向顾正臣,目光中透(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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