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身衣服也别再穿了,难看死了。”
说到衣服,夏晗更加来气了:“傅琛,你为什么要把安宥谦送我的那些衣服扔掉?”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丑。”
“你……”
“怎么?你不舍得?”他动作粗鲁地拉住她的胳膊,使劲擦了擦,尽管隔着衣服,夏晗还是惊呼出声:“疼。”
“傅太太。”他慢慢松手,把这个称呼的发音咬地极重,带着浓浓的警告,“你已经是第二次单独和那个野男人见面了。”
野男人?
他羞辱人时,各种词还真是层出不穷。
但夏晗听出了他的语气变化,不再敢接话。
傅琛似乎很满意她噤若寒蝉的态度:“不就是几件衣服,丢了就丢了。”
“可是傅少爷今天早晨不是还提醒我,让我记得自己的孤儿身份是多么寒酸,所以我记下了,您扔掉那些衣服,我就会心疼。”
“心疼的是衣服,还是被扔掉的送衣服人的心意?”
看吧,他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夏晗没再说话,咬了咬唇,向自己卧室走去。
傅琛倒是没再阻拦,却默默跟在了她身后。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确认你有没有消毒。”
“可我在浴室……”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你非要这么逼我吗?”
“怎么了?”傅琛挑眉,“你不会以为我会碰你吧?”他一脸嫌弃,“这么脏,我还没这么饥不择食。”
夏晗:“……”
她到底没能杠过他。
进了房间,她就被他催促着进了浴室。
她愣了许久,做了很多次思想斗争,依然没能让自己脱下衣服去洗澡。
“傅琛。”她探头出来,像只藏在妈妈肚子里的小袋鼠,“你不觉得这样很怪吗?”
傅琛不解:“哪里怪了?”
“我要洗澡啊,你在外面……能看到。”
他一再戳她的痛处:“你身上有哪里我没见过吗?”
“傅琛!”
“嗯?”
“算了。”如果她不按照他说的做,不管僵持多久,都会是她败下阵来,夏晗认命地回了浴室。
每个卧室里配套的浴室都是磨砂玻璃的结构,因为卧室的私密性,所以玻璃浴室里只配了一层单薄的白色帘子。
拉与不拉,区别不大。
她看了眼坐在窗边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的傅琛,简直无语。
一咬牙,还是慢慢脱了衣服。
他是我的丈夫,被他看没什么的。夏晗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把浴缸放满了水。
她将水流开的很大,温度调的极高,浴缸下面的流水孔也没有完全堵死,直到大量的水蒸气渐渐笼罩了浴室,她才渐渐调低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