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意外来的很是突然
“走吧!”
过了好一阵子,高寒从那边走了过来:“都说好了,那婵儿姑娘身价不过如此,五十两银子,那座画舫和画舫上的婵儿姑娘,现在都是公子的了!”
那边老鸨已经笑着打发着一个小厮去画舫那边,沈运很是奇怪,这般买卖可没有赊欠一说,怎么看,这高寒都不是轻易肯拿出五十两银子给这老鸨的人啊!
“公子关注的地方可真奇怪!”高寒哭笑不得的说道:“等到事情闹起来,这清苑楼还想干下去,敢收我的银子的吗,现在给五十两出去,回头他们只怕要还会一百两,两百两来!”
也是!想想锦衣卫的恶名,沈运顿时释然了。
楼下,那去画舫的小厮,跌跌撞撞的回来了,走到灯下,沈运赫然见到了对方脸上鲜红的掌印,想来是去和画舫上的人打商量,结果吃了耳光回来。
小厮和老鸨说着话,老鸨有些迟疑的看了沈运这边一眼,在沈运身边的高寒,对着老鸨招招手,等到老鸨到了近前,又是一张银票,不带丝毫烟火气的递了过去。
“公子请稍候,老身这就为公子请婵儿姑娘去……”一百两银子到手的老鸨,立刻就有了决断,那画舫上不过是个外乡的粗坯,口气虽大,花钱可不见他多豪气,哪有这位本地的公子爽利,看他跟班的做派,没准是哪家侯府伯府的公子哥出来见世面呢!
“你不用去了,我家公子不高兴了!”高寒脸色沉了下来:“在咱们南京城,敢坏我家公子兴致的人可是不多,我家公子想去见识见识,到底是何方神圣,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坏我家公子的兴致!”
沈运和高寒走了出去,那老鸨带着两个小厮,急忙跟了过去,这公子文文弱弱,身边就一个跟班,可别吃了亏,那画舫上的赵员外,长得五大三粗的,身边还有几个伴当,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含糊。
到了画舫跟前,高寒一副恶奴的模样,狠狠的在画舫的门上踹了一脚,大声喝道:“里面的人给我滚出来,什么东西,敢和我家公子抢女人!”
这番动静,吸引了清苑楼里不少的眼光,沈运左顾右盼,努力装作不认识高寒的模样——这也太丢脸了!
一个高大的汉子,从画舫里走出来,似乎是想要和高寒说什么,没想到高寒低声说了几句,猛的就是开始动手,一拳一脚,没见他怎么动作,就听得噗通一声水响,竟然将那人给打落了水中去。
围观的人,顿时一片惊叹,这等景象在这里,可不多见,偶尔有争风吃醋的事情,动嘴的往往比动手的多,这上来就直接动手的,一年也这里也看不到几回。
画舫里又窜出两个人来,掉落在水中的人,对着画舫的人叫喊,一边破口大骂着什么,从画舫里出来的两人,二话不说,直接冲着高寒就伸手打去。
高寒却是精明的很,一个箭步跳下画舫,那两人稍稍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两个小厮,想要分开对方,被这两人一拳一脚,直接打到一边去了,而落在水里的人,也此刻也从水里出来,指着沈运大声的叫了起来。
这人的口音很奇怪,一时之间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不过,沈运对他的意思,却是猜都不用猜,只见那两人舍弃了高寒,朝着自己而来,而落水那人也朝着自己而来,他二话不说,掉头就朝着清苑楼跑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早知道和宋建谈买卖的家伙,这么凶横,他刚刚就应该在楼里不出来,任由高寒去折腾。
“什么人在这里滋事!”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沈运顿时心安了,只见吴超带着几个穿着公服的差役,拿着铁尺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而来,虽然这几个官差走路的样子,有些怪异,但是,围观的人还是很快的跟他们让开了一条道理。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吴超的身后,指着这几个追来的家伙:“就是他们,他们要行凶!”
吴超眼中凶光一射:“将他们全部拿下,一个都不要放走,聚众滋事,还有没有王法!”
那几个追着沈运的家伙,见到官差前来,顿时愣了一愣,然后齐刷刷的一个动作,竟然各自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刃来。
围观的众人一阵大哗,纷纷退开,这是拿着兵刃拒捕啊,这多久没有看到这么热闹刺激的场面了。
吴超和官差们迎了上去,和这几个拿着短刃的家伙,有来有往的打了起来,而在一旁的高寒,看了沈运一眼,也是不甘示弱的从腿边抽出一把短刀迎了上去。
事情好像有些脱离了控制!躲的远远的沈运,却是朝着画舫看去,画舫里灯影晃动,突然传出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然后只听得噗通一声,竟然似乎有人从画舫里跳进了水里。
高寒想要朝着画舫那边冲过去,却是被那几人死死的拦住,有人身上中了一刀,浑身是血却是依然不退,仿佛疯狂了一样,不让众人靠近这画舫。
现在是傻子,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了。
吴超和几个官差,眼里露出兴奋的神色,众人意识到,今天这绝对是逮到大鱼了。
他们手中的铁尺上下翻飞,将吃奶的本事都使了出来,此刻他们不再是想着抓人,而是只是想要拦住这几人不让他们逃走,这么大的动静,附近肯定有官差会闻讯赶来,他们拦住对方,这些人就一个都走不掉。
而高寒下手更是狠辣,手中的短刀,更是刀刀都是朝着对方的要害而去,看他那架势,根本就是想着杀人一样。
秦淮河畔巡逻的官兵,终于有人朝着这边赶了过来,那几个家伙明显的慌乱了起来,和高寒对战的那个家伙,一不注意,被高寒瞅了个破绽,狠狠的一刀扎在了胸腹间,高寒得势不饶人,手中的短刃又狠狠的在对方胸前扎刺了几下,那人荷荷怪叫着倒在地下,眼看是不活了。
剩下两人,见势不妙,且战且退,等到退到河边,狠狠的耍了几个刀花,不约而同的朝着河里一跳,就要逃走。
河面上,也有巡逻的官船,朝着这边而来,众官差在河边大呼小叫,一时之间,场面变得有些混乱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