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托着腮看她:“鸢鸢。”
顾鸢正拿着纸巾在擦桌子:“嗯?”
“你喜欢儿子还是闺女?”
顾鸢抬眼看他,嘴角往上跑:“你呢?”
周砚很认真地想了想,其实,这个问题他都不知道想过多少次了,但每次答案都不一样,他心情好的时候希望有个儿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希望有个闺女。
就很迷。
今天,他心情不是很好,但是他说:“一个闺女一个儿子吧。”
顾鸢把擦完桌子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两只手臂交叠搭着,她笑问:“那先生闺女还是先生儿子?”
周砚又想了想:“闺女吧。”
说的好像很随心所欲地想生出什么就能生出什么似的。
吃完烧烤,两人手牵着手往回走。
天上仅有的几颗星星忽明忽暗的,路灯很亮,把地上的两条人影拉得很长。
“鸢鸢。”
“嗯?”
“后天我要去州市。”
依旧是抓捕毒贩,但是由于对方太过狡猾,几次的毒品交易地点都是朝警方放□□,周砚他们队已经扑了几次空,情报显示,对方将这次的交易地点改到了州市,州市离兰城有1000多公里,两地的警方已经成立了专案组,准备联手剿灭贩毒团伙。
顾鸢低着头:“嗯,注意安全。”
这个消息对于顾鸢是个坏消息,周砚哄她:“等回来,就可以放假了,”他说:“今年还跟以前一样,到时你给空出一个大包来。”
顾鸢依旧低头,情绪没有好转:“好。”
周砚停住脚,揽着她腰的手往他怀里按:“之前还说让我不脱警服也可以娶你,”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那张脸上有失落、也有委屈:“以后不许说那些违心的话。”
若是不脱那身警服就娶了她,他万一也在执行公务的时候也殉了职,她怎么办?
他低头吻她的唇,许久,才放开她。
“你可以说,周砚,我等着你脱下警服来娶我。”
“你也可以说,周砚,我会穿着婚纱配你的西装。”
“在我这里,你不用藏着情绪,因为无论你怎么藏,都藏不住。”
他一连说了很多,都是哄她开心的话,顾鸢有被哄到,她虽然扁着嘴,但眉眼里有几分笑意了,她娇嗔地锤着他的胳膊:“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嘛?”
周砚搂着她继续往前走:“差不多吧。”
天上的星星在眨眼,地上的人儿拥着回家。
结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砚就被局里的电话给叫走了。
周砚一到警局,就换上了他那身笔挺严肃的警服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参会人员每一个都危襟正坐。
两地警方已经就此次抓捕行动成立了专项行动小组,会议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最新的情报称这次的毒品交易数量高达两吨之多。
行动已经等不及明天再出发,会议结束,周砚和其他警务人员匆匆吃了盒饭就坐上警车出发至州市。
顾鸢从周砚走后就再也睡不着,她能感觉到周砚这次行动的紧迫感,她犹豫了很久之后才拨通了一个电话。
“鸢鸢啊。”
“方伯伯。”
顾鸢没有绕圈子,“周砚这次的行动是不是很危险?”
对方声音有些苍老但还有几分洪润:“他哪次行动都有危险,你不要担心,这次的行动,我也听说了,两边的武装警力有上千人,他会平安回来的。”
顾鸢稍稍放宽了心,她在电话里道了谢之后又给路斯越去了电话。
路斯越已经在去龚煦老家的路上了。
“顾鸢。”
顾鸢听见了电话里鸣喇叭的声音:“你走了吗?”
“嗯,都要半路了。”早上五点的时候,路斯越就带着龚煦出发了。
“哦,”顾鸢叮嘱:“那你路上慢点。”
龚煦的老家在河县,离兰城有300多公里,路斯越也没叫司机,四个小时的路程,她就自己开。
两人到河县,才九点多。
龚煦去了所属的居委会,买了一块墓地,价格不贵,也就两万块钱,但龚煦没有那么多的钱,钱是路斯越替他给的。
龚煦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单据:“这钱,我会还给你的。”
路斯越歪着头看他:“你人都是我的,还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