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接我了,我走了——霍铭扬,你好好养伤,保重身体。”宋诗言收拾好东西,抬起头来看着霍铭扬,悠悠地说道。霍铭扬毕竟是因她受的伤,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说出“保重”的话。
“景颂,你这就要走了啊?”霍铭扬躺在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听了宋诗言的话,他有些难过地说道,“你受了伤,还是在医院里休养两天再走吧。”
“得了,霍铭扬,我只是胳膊受了伤,又不是动了大手术、下不了床,哪里用得着住院?”宋诗言看着霍铭扬,摇了摇头,说道,“你一个人好好保重啊——”
说罢,宋诗言便打算离开。
见状,霍铭扬也待不住了。见宋诗言正要离开,他当即便举着吊瓶下了床,说道:“景颂,等等——”
闻言,宋诗言回过头来,见霍铭扬举着吊瓶,趿拉着拖鞋,正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见状,宋诗言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些无语地对霍铭扬说道:“霍铭扬,你这是干什么?”
“景颂,我一个人在医院里也是无聊极了,所以,我想,我还是出院吧。”霍铭扬见宋诗言问自己,于是便笑嘻嘻地说道。
宋诗言哪里会不知道霍铭扬的想法,她双手环胸,白了霍铭扬一眼,说道:“既然你一个人待着的确是有些无聊,那就依你所想,办出院手续吧!”宋诗言说完,便打算继续离开。
“景颂,我不是要办出院手续吗?你干嘛走啊?”见宋诗言要走,霍铭扬有些急切地说道。
闻言,宋诗言她有些无奈地回过头来,看着霍铭扬,徐徐说道:“霍铭扬,你要办出院手续,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要和我一起离开?”
霍铭扬点点头,笑着说道:“是啊!我一个人也是无聊,和你一起离开,路上还能有人陪我说说话,多好啊!”
“可是,这里是b市。你要回的是c市,我要去的是a市,a市和c市完全是反方向——请问,我们是怎么顺路的?”宋诗言看着霍铭扬,悠悠地说道。
闻言,霍铭扬在心里思索了片刻,而后便缓缓说道:“景颂,你难道忘了,我的车还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更何况,我现在受了伤,你让我自己怎么开车回去?”
如今,霍铭扬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宋诗言又怎么会不清楚,他就是想要借机会和自己待在一起罢了。不过,宋诗言她不愿和霍铭扬有太多的牵扯,所以,她缓缓说道:“这你倒不用担心了,你的车,我会派人去给你开回来——至于你如何回c市,那就更简单了。到时候,你直接找一个代驾就好了。我想,你出手向来大方,那些代驾恐怕是蜂拥而至。”
见宋诗言有意和自己划清界限,霍铭扬的心里有些失落。他知道宋诗言的脾气,如果他再这么纠缠下去,她只会对自己愈发的厌恶。所以,霍铭扬只得笑着对宋诗言说道:“既然如此,那景颂你就早些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希望你能早些恢复,否则,我这心里,可就要一直愧疚下去。”
霍铭扬心里虽然有些不甘,但他也只能如此。不过,他在心里打定主意,他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
闻言,宋诗言点点头,表情也缓和了许多,对霍铭扬说道:“嗯,霍铭扬,你也好好保重——如今,你救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我景颂向来不喜欢欠别人,所以这个人情,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还的。”
说罢,宋诗言便拿起自己的包,缓缓走出了霍铭扬的病房。
“景颂,我送你吧!”霍铭扬追上去,笑着对宋诗言说道。
“不用了。”宋诗言看着霍铭扬,拒绝道,“你现在还是好好养伤吧,别没事四处蹦跶。”
“反正我现在都已经下了床,倒不如送你出去。”说罢,霍铭扬举了举手中的吊瓶,笑着说道。
见霍铭扬如此,宋诗言也只得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吧!”
闻言,霍铭扬的脸上浮现起一丝笑意。他举着吊瓶,跟着宋诗言朝楼下走去。
宋诗言和霍铭扬下了楼,来到医院的公园附近。虽然是医院,但公园里的人不少,还有许多嬉闹的小孩子。便在这时,一个小孩不小心跑到了霍铭扬的身前,撞到了他的伤口,当即便痛得霍铭扬的脸色惨白了几分。
见小孩一脸忐忑,不停道歉的模样,宋诗言也不忍心斥责他。于是摆摆手,让小孩离开了。
“霍铭扬,你没事吧!”宋诗言有些担心地问道。
霍铭扬脸色苍白,举着吊瓶的手也微微颤抖着,见状,宋诗言也顾不得其他,于是便掀开霍铭扬的衣领。见他的纱布隐隐沁出血来,宋诗言叹了一口气,一脸担忧地说道:“霍铭扬,你不用送我了,赶紧回去找护士再重新给你缝合一下伤口吧!”
连宋诗言都没有觉察到,经过这次“同生共死”,她对霍铭扬的感情,竟然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不远处,男人看见此情此景,愤怒地捏紧了拳头。
第378章 情敌相见
霍铭扬目送着宋诗言离开了医院,他这才去找护士,替他重新包扎了伤口。
就在他回到病房后不久,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的病房里。
“你是谁?”见状,霍铭扬有些惊恐地问道。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个黑色的鸭舌帽,脸上戴着个黑色口罩,只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而正看着他的这双眼睛,泛着冷冽的寒光,让他心中发寒。
这个男人,正是霍铭莘。刚才,霍铭莘他是准备离开的,可是,看着宋诗言对霍铭扬的态度渐渐改观,他的心里就很惶恐,所以,他便决定继续留在这里,观察两人的一举一动。他本来是不打算再次出现在霍铭扬的面前时,可是,看着宋诗言和霍铭扬之间的相处,他心里就充满了恐惧。
他可以安慰自己,宋诗言之所以会在霍铭扬坠楼的时候出手相救,是因为她不希望看见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这个人还救过她的命。可是,当他看见霍铭扬被那小孩撞上后,宋诗言那担忧的表情,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掀开霍铭扬的衣领查看伤势,他的心里便堵着一口气。他觉得,他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这口气给憋死,所以,他再次出现在霍铭扬的面前。
霍铭扬觉得这人有些眼熟,电光火石间,他才想起,之前在天台上,他见过面前的这个男人。要不是这个男人,他现在恐怕早已见了阎王。虽然,这个男人对自己似乎是抱有敌意,虽然,他的心里有些恐惧,但是,霍铭扬还是挤出了一丝不是礼貌的微笑,对男人说道:“刚才在天台上救我的那个人,是你吧——真是感谢!”
霍铭莘冷哼一声,而后语气森冷地说道:“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我之所以救你,并不是想救你。”
闻言,霍铭扬好奇不已,于是便将他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既然你不想救我,那你刚才又何必救我?是因为景颂吗?”
闻言,霍铭莘冷冷一笑,看着霍铭扬,语带嘲讽地说道:“刚才在天台上,我不是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吗?霍铭扬,你也不如传闻中那么聪明嘛!”
见男人对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敌意,霍铭扬的心里有些不解。虽然,在他进入霍氏工作之后,在商场的激烈竞争中,确实是得罪不少人。不过,面前这个男人,却不像商场上的那些人。
可是,他活了这么久,除了商场上的那些对手,他一向内敛,不与人交恶。唯一针对的人,就只有霍铭莘而已。可是,霍铭莘早就已经死了——那么,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究竟会是谁呢?
“你,究竟是谁?我何时得罪过你吗?为何你如此咄咄逼人?”霍铭扬有些不解地问道。
闻言,霍铭莘冷冷一笑,不屑地说道:“想知道我的身份,凭你?还不够资格!”
看着霍铭莘眼中那一抹强烈的不屑,霍铭扬的心里有些忿然,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受到如此的侮辱。
想到男人刚才在天台上说过的话,霍铭扬有些怀疑地说道:“你讨厌我,是因为景颂,是吧?”
一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可能对景颂也有意思,霍铭扬的心里就升起了一丝防备与烦躁——景颂实在是太优秀了,在霍铭扬的眼里,世界上任何男人都有可能喜欢她,任何男人都可能是他的竞争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