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或许很早以前,我就对你有了那种心思。”说完这些深藏内心的往事,宋辞书的脸都快红透了,可他还是很执着看向言静时。
“我很笨,知道老贺一见钟情的人或许是你,我集中不了注意力;国庆节第一天,见你被那人欺负,我气你也气我自己;后来在银杏林和你接触,我气我自己的心跳又不正常了。”
“回家后,我找老贺问了很多,也自己思索了很多……我明白那种感情,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的不一样。”他说的很认真,言静时能在他深邃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言静时,对我来说,你是第一个让我有不一样冲动的人,做了很多令我自己难以置信的事,反正……”对上言静时复杂的眸色,宋辞书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半蹲着靠近她。
“这些都是我的真是所想,我现在郑重问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一字一句,带着奶欲的低沉声音,充满了可观的真挚。
他的头发长了些,乖顺打在他俊秀的长眉处,灯光把他偏冷调的雪肤衬得愈发白皙,让言静时忽然想到了一个何晏的典故。
才华出众,容貌俊美,面容细腻洁白,无与伦比,引得魏明帝疑心他脸上搽了一层厚厚的脂粉。
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大热天,魏明帝着人把他找来,赏赐他热汤面吃。
很快何晏变得大汗淋漓,只好用自己穿的衣服擦汗。
魏明帝一直在等,可等到何晏擦完汗,脸色显得更白了。
这才恍然大悟,相信他没有搽粉。
——古代尚有“傅粉何郎”的佳话,眼下言辞真切、虔诚无比的宋辞书,她觉得特别配得上“傅粉何郎”这个美誉。
面对近在咫尺的宋辞书,言静时没有立即回答。
“你还记得高三有一次,你给我写了数学压轴题吗?”她扬起唇角,双颊一片绯红,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未散的酒气。
“那个时候,我们数学老师看到解题过程想让我在班上分享,我特意去找过你一次。“
整个高三,他虽然越来越关注言静时,却也并不时时刻刻都凑过去,真正有交集的次数,其实并不多。
对于那个说来平凡、实在让他熬到三点多的经历,自然记得很清。
“记得,”他如实点头,抿唇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言静时:“……”
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和一个钢筋直计较,默了默回道,“一开始我觉得你的字让我眼花缭乱,后面我沉浸在你写题的思路里,就爱屋及乌越看越顺眼。”
都说字如其人,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这人应该不会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吧?
“……你先别管我的字,就直接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想象是美好的,现实的残酷的,刚见宋辞书的表情隐隐有思索之迹象,刚放松了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就听他如此说。
言静时:“……”
要不是这张脸刚好与她的审美标准符合,爆粗口的念头铁定控制不住。
算了,这人再直,也是她看上的,总不可能真把人变成婴儿,给他来个回炉重造吧?
多番告诉自己不要过多计较后,言静时换了副颇为严肃的表情看着他,直到把人看得耳根更红了,才忍住笑意回答,“干嘛这么紧张?我又不是宣判你。”
“可你的意愿,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生死局的宣判。”怎么可能不紧张?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真真切切上了心的人。
如果被拒……大不了,大不了就追呗。
古代都有为了求学而程门立雪的佳话,如今只是想把和他心爱的姑娘在一起,不付出些诚意怎么可以?
以往是他把这张脸和自尊心看的太值钱,说了很多违心话,导致言静时周边招了很多蜂引了很多蝶,以后不会了。
再说他们差一点就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他是个爷们,怎么可能在追求媳妇的路上畏畏缩缩放不开手脚?
对于宋辞书心间这些忐忑激荡的百转千回,言静时虽然不清楚,可她大概能从眼神中看出一些。
“你听着,”默默强迫自己不要紧张,大大方方与他幽深清冽的眸子对视,“我,答应你。”
宋辞书:“……”
惊喜来得太突然,他直接僵住,呼吸都漏了半拍。
言静时却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对方耳背没听清楚,无奈正要一字一句重复一遍,整个人忽然被一股外力拥住了。
他的衣服上,有股淡淡的水墨幽香,撇去他那张不会说话的嘴,倒真像是从古典画卷中走出的贵公子。
“你——”刚开口,到了舍下的“要不要这么激动”七个字直直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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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h庆祝在一起啦
(ps:我低估了期末周的繁琐tat
三次元一直为我的第二身份奔波)
晚来了dbq',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