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在我休养的这半月,寒冬褪去,洪沙的抹谷迎来了第一抹翠绿。
晨练结束后,秦爷什么也没说,只是扔给我一张机票。
我抓着这张机票,看到起飞时间是下午三点,不由狠狠攥紧。
等待的时间十分漫长,我找德钦借了一套衣服,穿上后,秦爷带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这是......”
秦爷道:“还记得谢刚离开洞穴时把什么东西丢在那里了吗?”
我呼吸粗重,顿时瞪大眼睛。
——是那两块石头!那两块价值超过五百万的石头!
“这次毕竟是带你们出来见世面的。”秦爷把箱子放到地上,呵呵一笑:“总不能让你空手回去吧?”
“爷,这东西太贵重了。”我激动的站起来,有些语无伦次:“都给我——不合适吧?”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秦爷重重道。
我看秦爷的态度很坚决,也就乐呵答应了。
中午的时候,德钦带着几个人把我送到了机场,期间德钦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比了个大拇指,刚要走人,我把他叫住了。
“德钦先生,我找你打听个人。”
我把陈念的外貌与南林那个毒窝跟他说了后,德钦皱眉想了半天,操着生硬的中文道。
“叶,西克人我知道,他做的生意很大,在洪沙都算是很强大的势力了。那个炎夏人我没有印象,你说那个西克人对他很顺从,我想那是不可能的。”
德钦接着就给我解释了原因:“西克人的生意之所以做的那么大,其实是有人给他撑腰,那是......一股很强大很恐怖的实力,我从没听说过他们的高层里有炎夏人。”
这位在枪林弹雨搏杀出来的汉子形容那股势力时,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恐惧之色,我稍显轻松的心情也沉了下来。
难怪唐曦然一直在跟我说,我斗不过陈念。
可是斗不过是一回事,甘愿被他踩在脚下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告别了德钦,坐上返程的飞机,慢慢闭上眼睛。
不多时到了起飞的时间,一直空闲的座位被人坐了下来。
沙沙。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睛,转过头去。
唐曦然戴着个遮阳帽,穿着宽松的衣服,她坐在我的旁边,抱着孩子用的简笔画板,上面留了一行字。
“你好,好久不见。”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期间我也想了很多,但始终没有想出来我与唐曦然这段关系的答案。不过有一点很明显,我已经不如当初那么恨她了。
其实说是恨她也有些牵强,那些冲动的情绪更多都是对自己无力的愤怒。
我复杂的看着她,道:“何必跟着我?你并不欠我什么。”
沙沙。
唐曦然奋笔疾书。
“我喜欢跟你在一起。”
这算是表白吗?
我愣了愣,旋即好笑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