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曦然想了想,擦去笔迹,又写道:“告诉我你想到的名字,我帮你解决麻烦。”
“别傻了。”我推开画板,叹了口气:“你就一个人,人家在内地可是经营了几十年,几千多人,你拿着狙击枪能杀干净?”
唐曦然睁大眼睛,愤怒在画板上涂抹起来。
“请你尊重我的职业素养!”
我没理她,我当然知道她很强,但她再强也是匹独狼。姬甜跟林轻候都是吃人不眨眼的狠人,万一唐曦然落到他们手里怎么办?
况且这笔账我必须自己跟他们算,靠一个女人报仇算怎么回事?
见我无视她,唐曦然呼吸粗重起来,她正要张牙舞爪的扑向我,然后被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水挡住了。
“姑娘,吹吹再喝。”妈妈慈爱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儿,欢喜的不得了。她捅了捅我,好像在提醒什么,我满头黑线,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危机感。
等我收拾完后,唐曦然端着水杯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见我看向她,就要摸向画板。
“喝完再写。”我喝道。
唐曦然闪电般收回手,想要一饮而尽,又被水温烫的手忙脚乱。
看到这位杀人无算的雇佣兵这般模样,我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叮铃铃。手机响了。
“喂。”我拿起手机。
“头儿,我们在楼下的公厕里。”里面传来张扬简短的话语。
我点点头,看向唐曦然,嘱咐道:“我下去一趟,你陪着我妈妈,听到没有。”
唐曦然乖乖点了点头,然后积蓄愁眉苦脸的对付着这杯红糖水。
我跟妈妈说是搬家公司到了,然后笑着关上了房门。
啪嗒。
厚重的门轻轻扣上。
门外的我卸去了所有掩饰,眼神阴沉到了极点。
我下楼去了张扬说的公厕,一进去就看到一个杀马特正趴在尿池上,正有气无力告饶着。
我掠过张扬,一脚把他踹到在地,然后蹲下身,一字一句道:“你的主子是谁。”
“大哥,我无耻,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真的没人指使我!”剪刀的脸挤作一团,五颜六色的头发湿哒哒落在脸上,可就算这样,他都没有松口的打算。
我不满的看向张扬,张扬耸了耸肩:“头儿,你总得发泄一下不是?”
他说完就给我递上一个扳手,我没有接,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边角料,淡淡道:“给我扣开他的嘴。”
剪刀看到我手中尖锐的玉石,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真要是把这玩意儿生吞下去,恐怕肠子跟胃袋都要被刮出一个大口子!
“叶、叶老板,我真的知道错了。”他脸色惨白道。
“我知道你赌我不敢在内地杀人。”我把玩着边角料,淡淡道:“可我现在很生气,如果你不告诉我答案,我会更生气。”
剪刀裤子湿了一片,他带着哭腔道:“叶老板,我不能说,说了我也是死啊!”
“扣开他的嘴。”我重复了一遍。
张扬一拳打在他的嘴巴上,剪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的血似开闸的水龙头流了一地,半扇门牙全部脱落。
张扬把他提起来,掐住了他的下巴。
我慢慢走过去,直到最后一刻,剪刀疯狂挣扎起来。
“我说!我说!”
我没有停止,边角料缓缓被推了进去。
他含糊说了一个名字,我仔细听清了每个字节,旋即攥紧了拳头。
指使剪刀的人竟然是我从来都没打过交道的林轻候。
我没想到这个王八蛋比张扬讲的更加恶劣,还没开战就要把我的妈妈绑去。还好我回家及时,不然真要让他得手,我后半辈子都要活在悔恨里了。
我走出公厕,忽略了里面传来的惨叫,怅然看向天空。
不远处,白色厢货停在楼道口,唐曦然正跟着妈妈搬货。张扬从里面出来,也是很自觉的加入了进去。
根据剪刀的话,林轻候是通过刘真来联系他的。这一点让我很意外。我没想到连混混都不是的下三滥竟然有资格接触到林轻候。
看来这边事了,该去会会老同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