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我指了指石头,道:“您给我开个角。”
师傅依言用切割机给我来了一刀,凉水降温后,我拿起石头,不由叹了口气。
这是一块典型的帕敢高料,皮子薄而饱满,壳下玉肉紧致,老坑高冰种。这东西交给高宇杭跟赵天明一定能出一个漂亮的玉雕,价格至少在大七左右。
只可惜它不是帝王绿。
我把玉石放到款台,外面的人也知道这块石头开的不行,传来叹息与遗憾的声音。
林依人竖起两根指头:“表哥,还有两次哦。”
这次我真真正正进入到了状态里,耳边再也没了别的声音,眼中的世界只有这些原石。
纹理,蟒带,癣,手感,灯光......
无数细节从视线直达脑海,那些最近十几年兴起的场区根本就没在我的考虑之中。
在通过不断的筛选后,我选中了一块马莎石头:马莎场口位于龙肯山西侧的山坡上,是一个发育在残坡积层的次生矿床,从开场到现在也有四十年的历史了。早年马莎料是出了名的保值,名头丝毫不逊于现在的后江,可惜存量有限,从十年前开始就罕有高料出世,现在早就沦为低档手镯料跟大型白减料的产地了。
这仍旧是一块高冰阳绿石,从外观上来看它的浓度与色透还远没有帝王绿的水准,可还是之前那句话,观皮识玉在这些石头面前已经失去作用,而这是我最看好的一块石头了。
把料拿给师傅后,先叫师傅磨了层皮,扣了几个角,在确定玉肉的走向后,我在玉石中部偏两公分的地方划了一条黑线。
“老板,怎么切?”师傅问。
“一刀到底。”我发狠道。
事实上这块石头保持完整性的价值更高,但我为了赌里面的变种也顾不了许多了。
切割机轰隆作响,我看着火星迸溅的台子,心慢慢悬了起来。
等尘埃落定,师傅冲上一盆水后,我嗖的一下就冲了过去。
打开这两块玉石,果不其然,有一条色带顺着绺裂进到了深处,石头分开后,两道墨绿色的色脉也呈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瞬间就一片冰凉。
非绿非墨,这块石头被切废了!
锵啷一声,石头从我手上划过,掉在了地上。
林依人笑的就像一个魔鬼,她竖起一根手指。
“表哥,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