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斟了一壶茶,给秦爷倒上后,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
秦爷笑道:“别板着脸,一副沉重的样子。凡事都有聚有散,这一点,相信你比所有人都清楚。”
我点了点头,心情更加沉重了。
我确实亲眼见到了许多生离死别,但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死在我面前的。
“老师,我觉得......把那些东西归结到命运,总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情。”我抬起头,道:“事在人为,您觉得呢?”
秦爷呵呵一笑:“年轻就是好,有一股我们没有的冲劲儿。但是这个世界有很多复杂的东西,叶欢,我比你年长几十岁,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现在所见到的黑暗,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
说到这里,秦爷的表情变得肃重了许多:“不要轻视天下人,懂了吗?”
我垂头:“是,叶欢明白。”
秦爷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在说出这番话之前,你要好好考虑你的家人。”
我头垂的更低了,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房间气氛变得越发凝重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冷笑。
“不过就是一死,看把你们这些大男人吓成什么样子了。”
我连头都没有扭,就知道说话之人是零号。
踏,踏。
脚步声从背后传来,我娴熟的洗出一个杯子,给零号斟出了一杯茶水。
零号不客气的坐在下面,许久未见,她的身形瘦削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零号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端起茶杯一口饮尽,不满的看了我一眼:“这么小的玩意儿也算待客之道?拿碗来。”
我:“......”
从外面取出一个瓷碗后,还没推门,就听到了他们在门内的声音。
出于好奇,我停下了脚步。
“秦走卒,陈龙玺说的不错,不管你有什么泼天的本事。终其一生,你只能是一个马前卒。”
秦爷无奈一笑:“小竞,上次见面,你还未出嫁吧?”
零号冷哼一声:“孔竞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零号。”
秦爷叹道:“我拂了他们的意,你要是想动手,最好是等叶欢离开麻城再说。”
我瞪大眼睛。
零号:“我早已脱离天榜了,无论是那边还是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没有任何关系,你来麻城作甚?难道是怀念故土?思乡情切?”
零号顿了顿,她还没说话,秦爷就笑了。
“不会是给女儿找个情郎吧?”
“真是那样就好了。”零号故意放大声音,意有所指:“可惜,她注定只是一场空欢喜,我教了她十几年,没想到最后还是变成了故事里的蠢女人,不提也罢。”
我干笑的走进来,赶紧把碗放到桌上,往里面倒满了茶水:“伯母,给您拿来碗了,您趁热喝。”
“哼!”零号瞪了我一眼:“你这小子,我等你半天,怎么还没把我那苦命的女儿救出来?”
我一怔,旋即苦笑道:“我还没来得及跟曦然说上话!”
“蠢货!你还是不是男人!”零号勃然大怒:“难道你要一直由着她的性子,最后被陈念蛊惑到杀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