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早上,愣是一个看诊的人都没有,要知道,之前没换老板之前,这药铺来看诊的人那是络绎不绝。
“你看和我说的一样吧,大半日了都没有人去看病,一个被休的荡.妇,也敢出来抛头露面,开药铺,谁敢去看病啊!”
“就是说啊,之前这家药铺生意可好了,坐诊大夫都忙不过来,现在愣是一个看诊的都没有,多少的一个药铺怎么就落到这个荡.妇手里,可惜了,可惜了。”
“也不知道这个荡.妇怎么勾.引的这家药铺老板,让他把这开了几十年的当铺卖给了她。”
“要我说啊,她不该在这里坐诊看病,该去对面醉生楼接客,这张脸虽然丑点,但那也是官家小姐,娇身惯养的,还是太子殿下和墨王用过的女人,这玩起来肯定刺激。”
“就她也敢出来坐诊,不怕把人看死吗?怎么也没人来管管?”
“你说,那些坐诊大夫肯留下来,是不是也想跟她有一腿?”
“你可别胡说,那坐诊大夫头发都白成那样了,就算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力气了。”
“好歹也是个官家小姐,要看那也是看上那些伙计和药童。”
……
药铺外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不堪,声音也越来越大。
药铺里听的一清二楚,药铺里的大夫和伙计们被说的面红耳赤的,想走吧外面围着的人太多,不走吧,那些事实在是不堪入耳。
就连凌媚都面露怒意,随时随地都想出去和那些百姓拼命。
整个落医堂也就只有诸葛卿心情最为平静,面色最为正常。
不管路过的用什么眼神看她,怎么说她,她的神色都没有半点变化,整个人靠着椅子,悠闲的看着医书吃着糕点。
一刻钟后,凌媚实在忍不下去,抽出剑就要往外走。
边上的诸葛卿落伸手拦在了凌媚的身前,“做什么去?”淡淡的声音不急不躁。
凌媚边说边看向门外,目光里满是冷意,“我要替姑娘教训教训那些口出狂言的人。”
围观的百姓们在凌媚拔剑的时候便都散开,离的远远的,生怕被伤到。
诸葛卿落将手里的医书放下,扫了眼外面那些百姓,轻笑了一声,“我都没气,你气什么,嘴长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说,等他们说累了,看够了,自然便会住嘴。”
有些人你越是理会他们,他们越是起劲,不理他们,慢慢的,他们觉得无趣,便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一个满脸胡腮的男子说道:“你说谁口出狂言呢?我们说的都是事实,大家说对不对?”
“就是,就是。”有人跟着附和。
“姑娘。”凌媚冷眼扫过那个胡腮男子,眼底满是杀意。
附和的声音消失。
“听话,坐下,看看书,喝喝茶,吃吃糕点,真没必要与他们置气,他们的样子我都记得,谁造的谣最多,谁说的最过分,我都记着呢,他们最好祈祷自己不会得什么重病,没有需要求我的一日。”诸葛卿落淡淡扫过那个一整日叫嚣的最厉害的胡腮男,目光慢慢落在了男子的面相上,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冷笑。
这面相这脸色,现在这般嚣张,以后有他哭的时候。', '。')